声音微弱、轻柔,就连转身关门的动作都是轻手轻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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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长嘆一声:“谭丫儿,你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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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好似开了闸,谭丫儿的低啜声逐渐变大,到最后已然是伏在床头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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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轻抚著谭丫儿的髮髻,眼底满是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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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有事先拿我们女人撒筏子!管不住裤腰带,到头来祸事临门,又把我们女人推在前面,真真儿的不要丁点儿麵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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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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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丫儿似是想说些什么,一张嘴却只能不住的抽噎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婆娑著泪眼,无助的望著那张慈爱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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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布鸡皮褐斑的手掌轻抚过她的面庞,拨拢著散乱的髮髻,嘴里喃喃念叨著“命苦”,抽泣声逐渐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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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替自己委屈,我只觉著没脸跟您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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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羞於启齿了?都是女人...那些年,我比你哭的还要狠,一头撞死都觉著不解恨,就想著夜半三更,吊死在负心汉门前。可后来我想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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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受伤的是咱们,竟然还妄想著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报復臭男人?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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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老太的声音逐渐拔高:“生不出孩子就只能怪女人?阴阳调济,男的就没问题啦?长不出庄稼就想著换地,也没想过种子孬不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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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丫儿眼里冒出亮光来,她仗著胆子开口说道:“郎中们只说我『气血两虚、虚不受补』,这些年靠著...他的工资,每个月药罐子似的养著,也就是悬著条命了。上一回还去看过西洋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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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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