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偶遇

本著“吃一堑、长一智”的原则，索性就围绕著昨天的租房经歷，提出了几点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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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点点头，言语间並没有瞧不起他是个“棒槌”。反而耐著性子给这位“外来进京务工人员”讲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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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年，北洋政府垮台，南京建都。偌大的北平城，转眼就从皇城根儿变成了块凉餑餑儿。那老棺材瓤子，要么是家道中落，要么乾脆就是別人家养的外宅，正房没许她跟著南下！这才对外招租，混个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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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什么『茶房三份』，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外边儿的举著枪桿子，里边儿的人心惶惶！自二八年以来，北平房价就从来没这么低过！还一块五？给丫一角钱，都算是可怜她，赏她个棺材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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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心下瞭然，可四块五的银元已然是出去了，聋老太太哪肯轻易吃进去再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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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哥儿，乱世、乱世，哪来那么多弯弯绕？打上门去、退回租子，咱车行后院儿还空著几间房！你只要不嫌弃那些个拉车的脚臭，收拾出一个单间来，房钱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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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三谢过二爷的好意，何金银心里自有思量。还有三天不是么？契约未立，就还有迴转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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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那老太太说的词儿还挺新鲜的，什么是『吃瓦片的』，什么又是『串房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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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掐著烟慢悠悠的解释道：“正所谓『一辈做官，后代打砖』，官宦人家富贵时都会多起几间大瓦房，以备子孙没落。所以靠吃房租的人家，北平人称之为『吃瓦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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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没房，长年租房居住的人，被称为『串房檐的』。至於专门守著牙行，靠给人搬家出力扛家具的就称为『窝脖儿』，有那不方便用排子车的大件瓷器、大穿衣镜，就得用窝脖儿来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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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兴起，他猛然一拍大腿：“荣哥儿，你是不是还要置办家具？说不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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