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顾问

识二爷您，今儿我就算不白来。您歇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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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就被慌忙起身的二爷一把拦下：“別介啊，这才说到哪儿？继续，晌午就在我这儿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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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他不为所动，二爷恢復了几分精明劲：“荣哥儿，你不是要赁车么？押金不要、车份减半，和旁人一样，按月交车份儿！可有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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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让您吃这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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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装作满不在乎的模样，拱手说道：“不怕您笑话，我今儿能来，都是被我那二叔给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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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一时拿不准真假，刚才所说的“条件”已经是他的底线，绝不能再让。可又捨不得眼前这本“活鸟经”，他沉思了一会，这才斟酌著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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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爷在北平城勤行里头，算號人物。谁家还没个迎来送往、求人办事的时候？吃饱了、骂厨子，有一回、也没二回不是？你们叔侄俩之间那点事儿，二爷我是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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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转：“荣哥儿，你看这样成不成？前面说的条件不变！你每天照常来我这儿点卯，出不出车全看心情！在同和车行的一亩三分地儿，你就当个...呃，那新鲜词儿怎么说来著？专门指点我该怎么样玩儿的...怎么说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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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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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一锤掌心：“对！顾问！荣哥儿你呢，顾一顾我的鸟儿。我呢，也向你取取经，逢著有那鸟友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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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面色古怪，原本他想说的是“陪玩”，转念一想哪来的这词汇啊，这才换了个体面词“顾问”。谁成想，从二爷嘴里能冒出这么一句有歧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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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见他还有些犹豫，乘胜追击：“虽然顾问不给工钱，但一日里管您两顿饭。当然了，什么时候你们叔侄俩那点破事儿说开了，要走我绝不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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