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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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士胡同129號刘宅，水两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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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裱褙胡同成和斋、大洋毛胡同郭记傢伙座铺，合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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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水工们排成队，按唱名画押取水。有要水多的，就由多名送水工合力完成。当然也有“吝嗇”的，两三户甚至一整院住户合要一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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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著近处自然是眉开眼笑，逢著路远也有人起鬨叫嘘。可无论怎样，都没人敢反对指派要求“换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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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家胡同6號院，水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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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排在最末，正轮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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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胡同左拐，丁字路口斜对过儿就是，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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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何大清提过一嘴，孙大圣特意给他指明了方向。何金银晃著扁担、像模像样的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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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三百米的路程，何金银没敢“取巧”，生怕第一单人家不放心会跟著他。一开始还好些，越到后面越吃力，只觉著扁担就像一把钝刀，剌的他骨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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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牙数著门牌號，倒水的时候险些“翻车”。若不是主家扶了一把，这就要功亏一簣、倒欠五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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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银角儿”，也是有面值的。两枚贰角、一枚壹角，三枚硬幣在手心里上下拋动著，何金银心里甭提多畅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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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著下午恢復供电之前，孙大圣就给何金银安排了这一单“生意”。何金银將代表“一角钱”的木筹隨手拋还给孙大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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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也没客气，直接揣进兜里：“『优待』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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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相视一笑，就听孙大圣继续说道：“你们叔侄俩儿之间有什么齷齪，我不关心。就冲你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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