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送水

大清除了“一毛不拔”以外，又多了个“心狠手辣”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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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人贱如草，任何人性的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这种感觉很不友好，何金银开始翘首期盼北平城和平解放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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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哥儿，给我讲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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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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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抬头望著路灯下隨风裹挟的雪，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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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极了，下著雪，又快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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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才刚把氛围感营造起来，傻柱就连连摇头：“这天已经黑了！有八点来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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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没好气的一撇嘴：“故事里的天！你还听不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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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年里的最后一天——大年夜。在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个乖巧的小女孩，赤著脚在街上走著。她从家里出来的时候还穿著一双拖鞋，但是有什么用呢？那是一双很大的拖鞋——那么大，一向是她妈妈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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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只好赤著脚走，一双小脚冻得红一块、青一块的。她的旧围裙里兜著许多火柴，手里还拿著一把。这一整天，谁也没买过她一根火柴，谁也没给过她一个硬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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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何金银后衣领被打湿的面积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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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故事不许讲给雨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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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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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会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卖不出去火柴的小女孩儿。其实...我倒也不是担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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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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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她会傻不愣登的蹲在屋里划火柴玩儿，再一不小心把房子给点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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