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火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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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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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就丁大点儿地方，桌底藏不下俩人，灶台也就勉强能盘下条狗。水缸倒是足够大，可满满当当全是水。橱柜里都是锅碗瓢盆，稍不注意就会磕绊出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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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给何金银动用空间的机会，房门被粗暴的一脚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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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夺过案板上的菜刀，暴怒的何大清举著煤油灯，见著两个瑟瑟发抖的孩子就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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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一撇嘴，恶狠狠的呸了一口：“两个毛都没长齐的童子鸡！有人来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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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早就懵了，蜷缩在地上抱著勉力支撑的何金银，哪还有刚才的半分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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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一指正房：“就见那女的自己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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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何大清就冲了出去，隨即又折返回来：“既然都跟来了，就干点活儿，老子不能白养著你们！一个守住大门，一个看住那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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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何金银搀扶著腿软的傻柱走出来，院中只剩下伏地痛哭的女人，正房內传来何大清癲狂的叫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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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有人靠近，女人婆娑著泪眼半坐起身来，见著俩半大孩子也是一愣。隨即擦了擦脸上的雪水尘埃，眼里冒出几分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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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跪爬两步，一把抓住何金银的手腕：“是何爷家的公子吧？快进去劝劝你爹，大晚上的撒癔症，婶娘拦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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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银借著月色观瞧，暗道难怪何大清愿意给她赁外宅！鹅蛋脸、柳弯眉、面容姣好，撕扯开的袄领下鼓鼓囊囊。即便眼角爬上了几丝皱纹，处境又是如此狼狈，可依然透著几分熟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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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正羞恼於眼前这孩子打量她的眼神，心里暗啐一声“有其父必有其子”。一旁的傻柱劈手挑开她的胳膊：“就凭你？也想当我后娘？呸！还婶娘？不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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