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异化

有人才对，会是小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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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那物显然在院外，张清和不愿坐以待毙，强忍著恐惧，小心躡足步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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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房间的灯亮著，然而门是大开的，里头空无一人。张清和心里些微放心几分，那磨刀者十有八九是小五无疑，且不论他有无恶意，起码不必面对未知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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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和这样想著，又从后院跃出院墙，然后绕到前院的檐角，借著视觉盲区，以修行者惊人的目力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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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小五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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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在院口的青石板边，一丝不苟地磨著一把断刀，一边磨著，嘴角一边咧出狠戾的笑容，还唱著意味不明的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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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心肝儿，合油烹煎炸搅泥血，直教那天上魍魎好称道，不是人间味啊咿呀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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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调古怪得很，却极使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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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和不由得嚇得后退一步，却不慎踩断一截枯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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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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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警惕地抬头，脸上森然狰狞，又马上拧出他那標誌化的、市侩的笑容，向著声源缓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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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吗？深夜露重，公子病体转好不久，还是不要在外閒逛。我知公子夜读辛苦，特地磨快这钝刀，切打算剔三两肉臊子，熬粥充做宵夜，权且让您暖暖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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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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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您回答一下小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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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夜里山上不太平，早些隨我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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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莫要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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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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