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太太是一门心思要给老爷子治病。老爷子自己不让,在医院待了一个多月,死活出院了。喉癌根本就吃不了东西,之前在医院都是插管子,直接上流食。回家以后哪有这条件。
老爷子是生生饿死的。
听说,老爷子临死的时候抓住他的手,光是倒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后来胖墩儿就洗心革面了。先是在花园广场那边的夜市摆了个烤串摊子。别人凌晨两三点就收摊了。他仗着身体好,出摊比别人早,收摊比别人晚。几年下来攒了点儿钱。就在今年年初终于盘下一个小店面。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生意人了。
胖墩儿:“不是你的吧?”
我:“这个你放心,不是我的。”
胖墩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小心翼翼地捧起纸包,神色忽然有些羞赧,“其实这玩意儿我早就不碰了。”
“我知道。”
我知道胖墩儿说的是实话。胖墩儿跟着社会青年瞎混的时候,帮忙去舞厅之流兜售过摇头丸之类的。那时候年纪小,白长那么大个子,脑子也不好使(现在可能也还是不太好使),以为跟香港黑道电影一样,混兄弟讲义气,很酷呢。其实他顶胆小一个人,毛毛虫掉在身上就吓得不敢动。他当时根本就不知道摇头丸那些东西就是毒品,人家也骗他说吃着玩的,就跟糖一样。后来知道了真相,就不敢了。也算他走运吧,没搭上真正的难缠角色。
脏墩儿就着那些粉末轻轻地嗅了一下,又用小拇指沾了一些,舌尖一舔。只一会儿就赶紧吐了口口水。
“是,肯定是。但是好不好,我不知道。”
我:“……”就这一句话已经够了。
胖墩儿:“你这东西到底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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