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破碎镜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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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突然笑了："因为人性啊，七号。青瓷说得对，纯粹的杀戮机器无法理解什么是值得保护的，什么是必须摧毁的。"他的笑容逐渐消失，"但现在系统能量即将耗尽，必须在完全崩溃前保存纯净数据。把黑剑给我，我能保全你和苏夜的意识。"

黑剑突然在刘周手中震动！夜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急迫："别相信他！他在描述方舟系统的真实历史，但隐瞒了关键点——你不仅是清理程序，你们七个是最后未被感染的人类原型意识！他在筛选适合'上传'到新系统的意识样本！"

刘周猛地站起，黑剑直指老人："那些被淘汰的'剑裔'呢？"

老人面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看来夜比我想象的更完整。"他慢慢起身，金属盒自动漂浮到半空，"被淘汰的样本...当然是被回收了。系统资源有限，只能保留最优秀的。"

"所以六个世界的毁灭，那些死亡..."

"都是必要的筛选。"老人叹息，"真正的方舟系统只能容纳一亿个意识体，而灾难前上传了八十亿。你认为该怎么选择？"

刘周握剑的手在发抖。他突然明白为什么每个世界的居民都如此真实——因为他们曾经是活生生的人！那些战斗、牺牲、欢笑与泪水，全是被困在系统中的灵魂在无意识地重复生前记忆！

"你这个恶魔..."

"我是救世主。"老人平静地说，"没有我，人类连这一线生机都不会有。"他忽然抬手，刘周脚下的地板突然软化，像流沙般将他双腿吞没！"可惜你被青瓷污染得太深了，七号。"

黑剑爆发出耀眼光芒！七颗光点同时亮起，剑身上的符文如活物般流动。刘周感到庞大信息流涌入脑海——那是被封锁的全部记忆！

他看见自己作为第七个候选者从液体舱苏醒；看见老人给前六个"剑裔"植入虚假记忆后投入系统；最重要的是，他看见林青瓷在被发现前，将真正的系统控制密钥植入了第七把黑剑...

"原来如此..."刘周双眼金光大盛。黑剑突然延长出三米光刃，将困住他的地板斩开！"夜不是备份，她是密钥的载体！"

老人终于变色，急速后退："不可能！青瓷怎么可能绕过七重加密..."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白色研究服下伸出机械触须，"那就强制回收吧！"

整个白色房间突然崩塌！刘周坠入无边黑暗，只有黑剑散发着稳定的光芒。夜的声音清晰传来："记忆锁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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