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鲸歌与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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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面容扭曲着："我不是你父亲，你只是第七号实验体。"他的目光转向正在与系统对抗的苏夜，"而你，我亲爱的女儿，以为把自己分散成无数碎片就能打败我？"

苏夜——或者说林青瓷的意识体——抬起头，金色瞳孔中流下液态光点："你篡改了核心指令...把保护系统变成了囚笼..."

刘周趁机跃起，黑剑斩向连接最后两块碎片的触须。剑刃与触须接触的瞬间，整个空间仿佛静止了——他看到无数记忆碎片如洪流般涌入脑海：

他看到七个候选者站在纯白房间里接受评估；看到自己被注射某种药剂后记忆逐渐模糊；看到林青瓷偷偷将黑剑设计图输入主系统；最重要的是，他看到第七世界之外还有第八层——一个漂浮在虚空中的白色房间，那里沉睡着真正的"父亲大人"...

"啊！！！"刘周跪倒在地，黑剑插进金属地板才稳住身体。两块碎片已经自动飞向剑柄，第六颗光点随即亮起。前所未有的力量涌入四肢百骸，但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头痛——他感觉某种屏障正在大脑中崩塌。

苏夜的情况更糟。随着第六块碎片归位，她身上的金色纹路开始过载发光，皮肤表面出现蛛网般的裂纹。"刘周..."她的声音断断续续，"最后一块...在控制球内部...必须..."

老者面容发出刺耳尖啸，晶塔开始崩塌！黑色控制球收回所有触须，准备逃向太空。刘周强忍头痛跃起，黑剑直刺球体——

剑尖刺入球体表面的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刘周看到球体内部悬浮着最后一块剑柄碎片，以及...一颗跳动的人类心脏。

"这是..."

"我的生命维持系统。"老者面容在晶塔碎片中冷笑，"毁掉它，所有镜像世界都会崩溃，包括你珍视的那些人。"

刘周的剑停滞了千分之一秒。就在这瞬间，一道金色身影从下方撞来——是苏夜！她整个人化作流光冲入球体，金色晶石与那颗心脏直接接触。

"青瓷！不！！！"老者的尖叫几乎震破鼓膜。

球体内部爆发超新星般的强光。刘周被冲击波掀飞，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第七块碎片自动飞向黑剑，而苏夜的身体在强光中逐渐透明...

"记住..."她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黑剑完整时，你会面临选择..."

然后世界陷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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