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地皱起。随即,目光扫过蜷缩在冰冷地面上、脸色惨白如鬼、嘴角和胸口还带着未干涸黑紫色血污的刘周,最后落在另一张草席上,被破草席胡乱盖着、只露出一点头发和下巴的陈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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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烈的血腥味、草药味、霉味、以及某种难以形容的甜腥腐败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作呕的沉浊空气。
“妈的!什么鬼味道!” 护院捂着鼻子,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沉重的皮靴踩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咚咚”的闷响。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地上的污血痕迹,又落在刘周那肿胀青黑、糊着黑紫色草泥、散发着腥苦怪味的左臂上,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嫌恶和警惕。
“怎么回事?深更半夜,搞什么鬼?!” 护院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居高临下地喝问,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鞭柄上。
刘周的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他强迫自己低下头,避开护院那审视的目光,身体因为极度的紧张和虚弱而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他用尽全身力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嘶哑、虚弱,带着浓重的痛苦和恐惧:
“报…报告大人…他…他快不行了…” 刘周艰难地抬起还能动的右手,指了指被草席盖着的陈七,声音带着哭腔,“白天…抬矿石…摔下山坡…骨头…骨头断了…内伤…呕…” 他说着,猛地侧过头,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几口带着血丝的酸水,身体因为痛苦而蜷缩成一团。
护院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嫌恶地后退了一步,似乎怕被刘周身上的污秽和病气沾染。他目光再次扫过地上的污血和陈七被草席盖着的身体,又落在刘周那条明显带着中毒溃烂迹象、散发着恶臭的左臂上。
“妈的!晦气!” 护院啐了一口,脸上写满了不耐烦,“两个半死不活的废物!真他妈是耗材的命!” 他显然对刘周“抬矿石摔伤”的说法信了大半。预备役每天干的都是玩命的活计,死伤是家常便饭。药堂这种地方,就是等死的停尸房前站。
“管好你们自己!别他妈死在屋里发臭了才被发现!污了老子的地界!” 护院骂骂咧咧,根本没有仔细搜查的欲望,尤其是那堆散发着浓烈霉腐味的药渣,他连靠近都嫌脏。他又厌恶地瞥了一眼蜷缩在地上、如同垂死野狗般的刘周,和草席下毫无声息的陈七,转身就走。
沉重的皮靴声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远去。破木门被护院从外面随手带上,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隔绝了外面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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