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岁的时候跑掉了。
白温恨她,恨这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白岩雄也很她,恨这个毫无感情的情人。
但好像有人忽略了一个事实:没有哪个女人是为了作为妻子和母亲而存在的。
强奸与囚禁也不是骚浪的女人所渴望的。他把她从理想的职业上拉下水的时候、玷污她身体的时候、强迫她生下孩子困住她她的时候...她没有恨过他们吗。
到了后来她只能做一名保安,再次被一个在警察局上班的男人吸引,婚后在30岁生下了女儿。
我始终认为即使她的生命未得善终,她的名字也有被人知道的必要。玉那诺的母亲,玉光年。版纳州的傣族,傣族女孩,基本都姓玉。
而当初两份遗书中的一份,被她亲手交到了白家。
嘱托白家,照顾她顽劣叛逆的女儿,让白温在东南亚这片土地上保护好玉那诺,不至于让孩子失去世界上所有至亲的人。
她的字很漂亮。
那字里行间都是对她们母女关系的惋惜和悔恨,对女儿的珍视和爱。
这么多天里玉那诺应付着各路人,从未掉过一滴眼泪,唯有现在,她为她母亲悲惨的一生哭泣。
白岩雄看着面前年轻的女孩,这不是他的孩子,但这是阿年的孩子。
这世上有些恨意浓缩过后是依稀能看到爱意的,恨得越彻底,爱得越浓烈。
白岩雄这些年没有再找过老婆,没有别的孩子。唯有阿温,这是阿年留给他的宝物,而他现在守着这孩子长大了。
三个人之间气氛沉重,唯独白温没开口说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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