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的桂花熏香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太后听完李福的回话,将手中的佛珠猛地一拽,紫檀木珠子散落在锦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他竟连葡萄都不肯碰?”太后的声音像淬了冰,“看来,楚元笙是越来越警醒了。”
李福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瑞王爷身边的乔泽,据说曾在太医院当差,对毒物极敏感……”
“废物!”太后厉声打断,“本宫养你们,不是让你们来汇报这些的!”她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瑞王府的方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既然明的不行,就来暗的。西域质子不是快到了吗?”
李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太后的意思是……”
“西域大王子恨楚元笙入骨,”太后嘴角勾起一抹阴笑,“他弟弟(西域质子)刚到京城,对大兴的规矩一窍不通。你只需‘无意’间透露,瑞王曾当众羞辱大王子,还说西域是‘蛮夷之地’……再把质子的住处,安排在离瑞王府最近的驿馆。”
李福连连点头:“老奴明白!西域人性烈,定会寻机报复。到时候……”
“到时候,”太后接过话茬,指尖抚过窗棂上的雕花,“便是西域质子与瑞王起了冲突,失手伤了人。皇上就算想护着楚元笙,也得给西域一个交代。”
她要的不是楚元笙死,而是让他“名正言顺”地失势——被西域质子所伤,落下残疾,或是因“挑起邦交争端”被削去爵位,彻底失去威胁皇权的可能。
三日后,西域质子抵达京城。果然如太后所料,这十六岁的少年性子暴躁,听闻“瑞王轻视西域”的流言后,怒火中烧。当晚便带着护卫,埋伏在瑞王府附近的小巷里。
楚元笙从大理寺回来时,正撞见西域质子举着弯刀冲过来。他侧身躲过,却被护卫的暗箭划伤了左臂。
“瑞王!你敢辱我西域,今日定要你血债血偿!”质子怒吼着再次挥刀。
楚元笙按住流血的伤口,冷冷道:“本王从未说过那些话,是有人故意挑唆。”
就在此时,巡城的禁军赶到,将双方团团围住。质子见势不妙,竟一口咬定是楚元笙先动手打人。
消息传到庆兴宫时,楚琪正在批阅奏折。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楚元笙,左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忽然明白了什么。
“你觉得,是质子自己想动你,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楚琪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楚元笙低头:“臣不知。但西域质子刚到京城,不可能凭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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