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被麻醉后,立刻转向灰原哀:“灰原!没事吧?”
灰原哀摇了摇头,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经恢复了冷静。她没有看柯南,反而第一时间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投向刚才那抹救命的银色流光射出的通风口,又扫向盘旋一圈后,无声无息消失在更高处管道阴影里的Zephyr消失的方向。最后,她的视线落在了通道口更远处的阴影里。
柯南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浅野苍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那里。他斜倚在通道冰冷的金属舱壁上,仿佛只是路过。船体在风暴中剧烈颠簸,应急灯的光线疯狂摇曳,将他银灰色的短发和半边俊美的侧脸时而照亮,时而投入浓重的阴影。他手里把玩着一支……长约二十厘米、通体闪烁着冰冷银芒的细长金属管,一端异常尖锐,像一支放大了的、致命的缝衣针。
正是刚才洞穿手枪、救下灰原哀的那道银色流光!
浅野苍似乎察觉到他们的注视,缓缓转过头。惨白摇晃的光线下,他琉璃色的眼眸平静无波,如同暴风雨也无法撼动的深海。他对着灰原哀的方向,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点了一下头。那动作快得像错觉,却带着一种冰冷的确认——确认她的安全。
然后,他的目光扫过地上昏迷的石塚,扫过惊魂未定的少年侦探团,最后,在柯南那张写满了震惊、疑惑和审视的小脸上停留了极其短暂的一瞬。
他的嘴角,再次向上勾起一丝弧度。
这一次,不再是冰冷的礼貌,也不是洞悉的了然,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近乎于慵懒的、带着点无聊的嘲弄。仿佛眼前这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杀,这被揭穿的罪恶,这劫后余生的庆幸,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乏味戏剧里终于落幕的高潮桥段。
那嘲弄一闪即逝。
他随手将手中那枚致命的银笛——那更像是某种特制的、用于精密破坏或远程传递物品的发射器载体——随意地插回西装内袋,动作流畅自然。然后,他转过身,颀长的身影如同融入船体阴影的一部分,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通道尽头摇晃不定的黑暗里。自始至终,没有说一个字。
只留下身后一地狼藉,和柯南心中翻涌的、冰冷刺骨的巨大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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