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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责备,只想给他一个充满柔情的拥抱。
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说,却无声胜有声。
折烟把水龙头关掉,透明的水流如丝绢般细腻地流入沟渠,陪顾言一起坐在浴室的地砖上,任水流打湿衣衫。
顾言枕在她怀里,整个脸颊都没入她的臂弯里,看起来像一条委屈的丧家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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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打他的脊背,轻慢地抚摸那骨骼分明的肩膀,喉咙间低哑地哼着歌。
就这样在黑暗中陪他坐了三个小时。感受着他拍在胸口上的呼吸带着急促和滚烫,轻抚着那交叠起伏的脊背。
她试图抚平他那内心深处看不见的创伤。
等到他泪流干了,再也没有力气抽搭了,才扶他站起来回房。
那天晚上由于消耗了太多体力,顾言一沾到枕头就睡着了。折烟还记得那晚他抱她抱的很紧,连翻身都很难,生怕一睁眼她就不见了似的紧张。
无论外表怎么坚强,他的内心也只是个始终没得到过关爱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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