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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衣物的声音是他在拆解披风发出的,
他仍是白天的装束,一丝不苟,
只不过多了一件披风,夜间寒露重,黑色的披风刚刚好,
千晓缩在水池,湿透的长发束于头顶,时不时两颗折射着星光的水珠落在她光洁的肩膀上,
男人负手而立,毫不避讳的看着她,眼神坦荡,似有秋霜落叶,
后来的千晓时常想,
若此刻他们之间有一杯刚晾好的桂花茶;
若此刻他便知自己就是女子;
那么这份平静的眼波里是否会流露出一丝的慌张?
“先生?是你啊?”。
“是我,”男人回答,“夜色已深,山中常有野兽出没,怎么一人出来?”
“额……”千晓低下头,飞快思索后决定瞎扯:
第5章 他
“我不想瞒先生,我从小就有个毛病,就是一到夜里啊,这头就疼,三岁那年有一个癞头和尚经过我家,他说我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热病,每天夜晚用天然的湖水泡一泡便能缓解。”
她笑了下,露出两颗虎牙,发尾的水中落入湖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晕,
青年:“哦?那位和尚可有说根治之法?”
千晓思索着歪头道:“有,但很难,它要春天的白牡丹花蕊,夏天的白荷花蕊,秋天的白芙蓉蕊,冬天的白梅花蕊,各十二两,在春分那天晒干,再要雨水那天的雨水,掺在一起做成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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