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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安猝不及防,重伤之下反应更是慢了半拍。他只来得及发出一声闷哼。
不是剪子刺向老夫人自己的喉咙。
是那柄寒光闪闪的银剪,快准狠地深深捅进了许怀安被绷带紧紧裹着的左臂伤口。
位置精准无比。
“呃啊——!”许怀安的身体猛地弓起,眼前骤然发黑,剧痛如同电流瞬间击穿四肢百骸,让他几乎当场昏厥。
本就苍白的脸色彻底灰败下去,嘴唇被他自己咬得鲜血淋漓。
刚刚进门的司徒长恭,钉在了原地。
老夫人手中那把滴血的银剪,刺目的猩红正从厚厚的绷带缝隙里迅速洇染开来,如同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
老夫人的身体因激愤而剧烈地颤抖着,她那双被怨恨彻底烧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许怀安。
“疼吗?许怀安!你这道伤,可能比得上当年茜茜那个贱人取你心头血时的万分之一痛快?”
“茜茜”两个字,钻进许怀安的耳朵,也狠狠扎进司徒长恭的脑海。
他立刻明白了,这个女人,那个被纳进门的南唐女子,就是所有灾祸的根源。
老夫人的声音陡然拔高:“你这个被猪油蒙了心肝的!当年你怎么说的?不过是看那异族歌姬可怜,不过是贪她颜色新鲜,收个玩物罢了,于大局无碍。我这做主母的,还曾体恤你,亲手给你那心肝宝贝送去了避子汤,断了她给许家混淆血脉的根!”
“好一个无碍,好一个玩物!”老夫人猛地抽回银剪,狠狠掷在地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这就是你看上的玩意儿!南唐精心调教出来的毒蛇,她爬进总督府,把你看得比狗还低贱,她摸清了你许怀安骨头的软硬,她用那点夫熬干了你最后一点警惕!”
她指着许怀安血流不止的胳膊,指甲几乎要戳进他的皮肉里,“看见了吗?这就是报应!南唐用她的主子射伤你,再用她来设局,把你的儿子,你的儿媳,你的孙儿们,一个个全诓了出去!许怀安!你睁开狗眼看看,你儿子们的血!粘着那贱婢身上的脂粉香啊!”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最后一句,整个人如同被抽空了所有骨头,踉跄着向后倒去。
旁边两个一直垂泪的老仆妇再也忍不住,慌忙扑上去搀扶住她。
许怀安靠在门框上,浑身抖得如同风中秋叶。
他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原来……是他自己,亲手为敌人打开了后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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