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卫元钧浑身汗毛倒竖,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他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后退,爆喝出声:“护驾……”
然而,“驾”字尚未出口,只觉得后颈一阵细微刺痛。
展伯钊的动作快如鬼魅,毫无预兆地欺身到他身后,并指如刀,精准而狠辣地劈在他颈后的某处穴位上。
卫元钧只觉得眼前一黑,四肢百骸的气力瞬间流失,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而模糊的闷哼,身躯便软软地向后倒去。
展伯钊适时伸出手臂,稳稳接住了他瘫软的身体,动作流畅得如同排练过千百遍。
他单手架着沉重的太子,另一只手轻巧地推开房门。
房内一片漆黑。
展伯钊毫不犹豫,将昏迷的太子卫元钧像扔一袋杂物般,精准地丢向了那张锦缎床榻。
顾暄站在门口,光线勾勒出他挺直的侧影。
他从袖中拿出一个更小的瓷瓶,拔掉塞子,手腕轻振,瓶内无色无味的药液如同细雨般均匀地洒入帐内。
做完这一切,他冷漠地将空瓶随手扔在地上,“啪”地一声脆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转身,动作轻缓而无声地合上了房门。
展伯钊迅速上前,重新将另一张人皮面具覆在自己脸上,低头垂手侍立一旁,仿佛从未离开过岗位。
顾暄理了理自己本就一丝不苟的衣袖,对展伯钊低语一句:“接下来,看戏即可。”
随即,他重新迈开脚步,不疾不徐地,向着灯火通明的文会内院踱步而去。
“来!满饮此杯!”
“好诗!当真是好诗!赵兄高才!”
“顾兄,方才那首咏竹之句……”
顾暄含笑重新落座于席间,随手端起一杯新斟的薄酒,与身旁几位正讨论得面红耳赤的学子自然应和,话题随意接续到方才席间某位才子刚做的一首咏竹七绝上。
他声音清朗平和,言辞间偶尔点出诗词妙处,偶尔又抛砖引玉引出下联,态度温和专注,仿佛方才那段短暂的缺席,真的只是随意出去透了口气。
他唇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时间一分一秒地滑过。
就在席间气氛愈加热烈,酒至半酣之时——
“快!就在那边!”
一声亢奋的叫喊声刺破了欢宴的喧腾。
十几名身穿国子监统一服饰的学子,在顾文渊的带领下,大声喧哗着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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