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给府上找不痛快?”管事尖着嗓子骂,“国公爷宽厚仁慈,不拿你问罪!识相的赶紧滚蛋!再在这儿挺尸,打断你的狗腿扔雪沟里去!”
姜蒙抬了抬眼,眼白上布满血丝:“我不走。我找晏茉姑娘问句话就走。”
管事的脸抽搐了一下,狠狠啐了一口:“痴心妄想!晏茉?她也配称姑娘?不过一个贱婢!更是戴罪之身!国公府的脸面都被你们这些混账东西丢尽了!赶紧滚!再胡吣,皮肉受苦可怨不得人!”
姜蒙不再说话,直直盯着他,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固执到底的死寂,让人发毛。胖子管事也噎住,觉得这不像是个能轻易赶走的泼皮。
他甩了甩袖子,留下几个护院盯着,骂骂咧咧缩回门里去了。
快晌午时,那扇冰冷的大门终于再次沉重地敞开。不再是仆役,出来的两人身着内廷武官制式棉服,腰间佩刀。
他们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姜蒙,然后让开一条路,对着门内微微躬身:“姜蒙是吗?国公爷让你进去问话。”
国公府内暖意融融,上好的银霜炭在巨大的兽耳铜炉里无声地燃烧,暖香浮动,地下的青砖都透着温意。
但这暖意,与站在厅堂中央冻得快失去知觉的姜蒙毫无关系。
一个头发花白且身材高大,披着玄狐大氅的老人被簇拥着在主位坐下。正是齐国公。
他眼皮微耷,只抬了一半,目光如同审视地上的蝼蚁,扫过下首站着的姜蒙。厅里侍立的下人们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出半点杂音。
“本公知道你是谁,”齐国公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沉重的压力落在大厅里,带着久居上位者的漠然和隐隐的不耐,“姜蒙。梁易那个案子里逃掉的小卒子。”
他端起手边温热的汝窑盖碗,轻轻吹了吹浮沫,呷了一口。“听说你非要在府门外守着,冻死都不肯走?非要见晏茉?”
姜蒙的身体还在轻微地打颤,一半是冻的,一半是这骤然置身龙潭虎穴的紧绷。
他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喉咙艰涩地滚动了一下,抬头迎上那道威严冰冷的目光,声音嘶哑但清晰:“是。我有些话,必须当面问问晏茉姑娘。”
“啪嗒”一声轻响,齐国公将茶碗重重顿在手边的红木高几上。他脸上那点伪装的平静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心寒的冷漠和毫不掩饰的警告:“晏茉?”
他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她算什么东西?不过是长恭房里的一个通房丫头!连妾室的名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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