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昌郡主。
“萱萱……”
新昌郡主身体猛地一颤,如同被无形的冰水从头顶浇下。
那张精致绝伦的脸蛋,在殿内惨白的宫灯映照下,变得死灰一片,眼瞳急剧收缩。
假山……摔落……昏死……一大片血……
怎么会?
自己明明只是把她放在靠近山顶的一处凹陷石窝里。
萱萱虽然被吓哭了但还抓得紧紧的,她怎么会摔下去?怎么可能摔得那么重?
完了!这次真的完了!
以前那些被皇伯伯轻轻叱责一句便揭过的小把戏,和眼前这桩要人命的大事比起来,简直如同儿戏!
那是什么地方?近三丈高的假山!下面是棱角如刀的太湖石!
萱萱……福贵人的眼珠子,皇上的心头肉!她若真的因此咽了气,自己也要陪葬!
皇后纵容?宠爱?在这等关乎圣上骨血的泼天大祸面前,全是虚幻泡影。
她恐怕连留个全尸都难!
“不……不会的……我只是……只是要吓吓她的……”豆大的冷汗顺着新昌郡主光洁的鬓角,如同毒虫般蜿蜒爬下,带着冰冷的刺痒。
站在不远处的司徒飞芸,更是惊得连退了两小步,指节绷得惨白。
眼前的剧变比最坏的臆想还要可怕万倍。
她不敢想象新昌将会面临什么。
令人窒息的死寂只维持了短短的一瞬。
皇后眼中那山崩海啸般的震骇如同被无形之手强行压入深潭。撑在扶手上的那只戴着硕大鸽血红宝石戒指的手,指节因用力而极度发白,但她的身体却猛地挺直!
“慌什么!”皇后厉声呵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瞬间镇住了地上瑟瑟发抖的宫女和满殿惊骇噤声的宫人,“速将陛下年前赐下的那支五百年长白老参,还有库房里去年辽东进贡的极品雪蛤膏,统统取出来!立刻送去福贵人处!仔细问明伤情!另传哀家懿旨,让太医院院判亲自过去!不惜一切代价,给哀家把人救回来!”
她语速极快,命令一条条清晰而下。恐慌?失措?这些情绪在她重新挺直的脊梁下被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只留下迫人的威仪。
宫人们如同溺水获救,得了主心骨,立刻屏息凝神,手脚麻利地动了起来。
管事宫女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叩了个头,连声道“遵旨!遵旨!”便踉跄退了出去。
厚重的殿门被宫人再次无声地关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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