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昌郡主到底遭受了何等境况?”
黎岳的头垂得更低了些,宽阔坚实的肩膀似乎因某种压抑的情绪而绷紧。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回禀公主殿下。属下等一路循着痕迹急追,在城西十余里的一处破窑厂附近找到了郡主车驾,马车上没有人……”
他猛地吸了口气,仿佛鼓足了极大勇气才继续下去:“只在窑厂内听到些动静,循声找去,在一间塌了半边的烂瓦房里看到几个男人正……正扑在地上……”
他的声音艰涩到极点,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挤,“他们身下是……是新昌郡主……和她的侍女素心。”
黎岳的头埋得更深了,耳根子连带着脖颈都泛起一层不自然的红晕。他不是没见过血腥场面,但此刻,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咽喉,羞耻与某种难以言说的惊惧交织在一起,让他连抬眼直视公主的勇气都没有。
“然后呢?”卫云姝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依旧平稳冷冽,“那些人当时在做什么?郡主和素心,情形如何?衣物可还齐整?”
黎岳的身体明显颤了一下,像是被戳中了最不堪的地方。他喉头再次滚动,声音小得几乎像是气音:“衣服被撕开了些……领口袖口都破了……素心姑娘的裙角也扯破了……”
一股无形的寒霜瞬间弥漫在温暖的室内。
卫云姝抚着玉镯的手指顿住了。那被描画得极为精致的远山眉峰,几不可察地蹙起一丝极细微的褶皱。
时间!
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闪电,刹那间劈开了眼前那令人不忍卒睹的画面。
从劫匪动手到她的护卫追出去,有多久?一盏茶?顶多半盏茶!
这点时间,仓皇逃命尚且不够!从劫持、转移、到选定那处远离官道、荒僻破败的窑厂藏身。
整个过程需要在瞬间完成,分秒必争,唯恐追兵随时杀到,紧张仓促到了极点。
可他们却选择了当场施暴?
在随时可能被追兵发现的破瓦房里,在青天白日之下,强行撕开两个女子的衣裳?
甚至……刻意做出那等不堪入目的丑态?
这绝不是一群真正的亡命之徒会干的事。
真正的亡命徒,劫财色只是其次,保命逃窜才是第一要务。
有那撕扯衣服的时间,足够他们多跑出一里地!
除非,他们要的根本就不是“劫”,不是“逃”,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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