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曾让卫云姝跪求三日下嫁的男人,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潇湘馆撞见他与花魁调笑的场景。
“司徒将军是要拦驾?”顾暄抚过雁羽,笑得张扬,“按律,三品以下见本驸马需行跪礼。”
酒壶“啪”地砸碎在青石板上。司徒长恭踉跄着上前,猩红双眼死死盯着那对聘雁。两年前太后召他入宫那日,也是这般暮色苍茫。
他跪在慈宁宫冰冷的金砖上,听着“善待公主”的训诫,指甲生生掐进掌心。
凭什么顾暄不用受这等折辱?凭什么那个纨绔能轻易得到他求而不得的东西?
“你以为尚公主是美差?”司徒长恭突然嗤笑,“不过是皇家的看门犬!”他伸手去扯雁翅,“就像这些畜生,看着光鲜,实则——”
寒光乍现,雁翎箭擦着他耳畔钉入城墙。顾暄慢条斯理地收起弯弓,箭尾白羽犹自震颤:“司徒将军醉了,本驸马不与你计较。”他俯身凑近对方,“但若再碰我的雁…”
未尽之言化作一声冷笑。
司徒长恭怔怔望着马背上的人,忽然惊觉这纨绔眼底竟藏着刀锋般的锐利。就像那日在猎场,所有人都以为他是误打误撞赢了比试,可南唐将领落马时脖颈上的红痕,分明是箭矢擦过的痕迹。
更漏声遥遥传来,顾暄轻夹马腹。经过司徒长恭身侧时,他忽然压低嗓音:“众所周知,阁下可是纳了妾室?”缰绳猛地收紧,骏马嘶鸣着人立而起,“本驸马此生,只会有卫云姝一个妻子。”
司徒长恭瞪着他,突然想起大婚当日。
挑开红盖头时,卫云姝眼底也曾有过这般粲然星光,只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暮色四合,喧嚣渐歇,尘土在余晖中浮沉。
司徒长恭策马靠近顾暄,嘴角噙着一抹刻意的笑,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淬毒的针:
“顾都尉,听闻你是捧着亡母遗珍,才求来陛下点头,允了你当驸马?”他刻意顿了顿,满意地看到顾暄脸上的笑意僵住,眼中寒光乍现,“啧,你倾尽所有才换来的东西,本世子,不过是勾勾手指头,她便自己捧来了。”
顾暄握着缰绳的手背青筋瞬间贲起,指节捏得发白。司徒长恭见他这副模样,心头恶意更盛,慢悠悠地补上更致命的一刀:
“怎么,不信?当年临川公主卫云姝为了嫁我,可是在紫晟殿前不吃不喝,硬生生跪了整整三日。那份痴心,那份执念……”
他拖长了调子,眼神挑衅,“顾大公子真以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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