佝偻,伸手将她揽进怀中时,感觉到怀中人抖得像片秋风里的叶子:“听话。”
晏茉的眼泪浸透了他胸前的云纹,嘴角却慢慢勾起冷笑。她盯着博古架上那柄镶着红宝石的匕首,那是四皇子赏的——总有一日,等四皇子登基,等世子位极人臣......
“奴婢晓得了。”她放软身子,让司徒长恭的手顺利抚上自己发顶。窗外更漏声里,藏着指甲掐进掌心的闷响。
当夜,紫竹苑的琉璃灯一盏接一盏熄灭。粗使婆子抱着晏茉的妆奁出来时,描金漆盒“哐当”摔在青石板上。
海棠红的肚兜从散开的包袱里露出一角,被路过的丫鬟踩进泥水里。
“通房就该住耳房。”司徒飞芸将茶盖轻轻一磕,“大哥是要抗旨?”
司徒长恭望着妹妹鬓间的九鸾钗,那是太后赏给卫云姝的。如今戴在司徒飞芸头上,倒比在卫云姝那儿更合适。
他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嗤笑:“别忘了,她现在连自称'妾'的资格都没了。”
晏茉抱着包袱站在听风苑的月洞门前,看着小丫鬟把她的绣鞋扔进炭盆。火苗蹿起来时,她突然想起前世看过的《甄嬛传》。
那时她笑安陵容蠢,如今自己跪在青石板上擦地,才知“通房”二字有多疼。
“动作利索点!”管事嬷嬷的藤条抽在背上,晏茉咬牙咽下痛呼。
远处传来丝竹声,是司徒飞芸在宴请京中贵女。她盯着池中倒映的明月,突然抓起鹅卵石砸碎那轮银盘。
水纹荡开时,她看见卫云姝的脸在每一道涟漪里冷笑。
我恨啊!
……
檀香在博山炉里蜿蜒成青蛇,卫云姝望着案几上堆成小山的画卷,觉着那袅袅青烟都化作了催命符。
太后染着丹蔻的指尖拂过卷轴,惊起一片细碎金粉。
“这是宣王妃娘家侄儿,学问顶好,去年刚升了翰林院侍讲。”
太后抽出一卷,画中男子方脸阔额,活像块镇纸石,“模样是板正了些,但疼人……”
“祖母。”卫云姝截住话头,腕间翡翠镯子磕在紫檀案几上,“我才和离两月。”
太后腕上十八子的蜜蜡念珠转得飞快,又抽出幅卷轴:“廖尚书家的二郎,箭袖窄腰的武人体格,上月秋猎还得了头彩。”
画中少年银甲红缨,倒是俊朗,可惜眼角一颗痣,像极了司徒长恭耳后那粒。
卫云姝突然起身,石榴裙扫翻了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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