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手终究还是抬了起来,有些无力地落在晏茉因哭泣而剧烈抖动的肩头,轻轻拍着,“就算你一个人全揽下来,又能怎样?根本不会有人相信。更何况……”他顿了顿,声音更沉,“如果不是我点头同意,你一个人也做不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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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他只是想对一个无辜被自己连累的女人负起责任,就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为什么卫云姝就不能有晏茉对他的一分体贴?她过去口口声声说倾心他,难道都是假的吗?
如果是真的倾心,为什么她从来不肯为他考虑?为他放低一点点姿态?!
司徒长恭这一病,足足躺了两日。
虽说顶着从六品京官的名头,可这芝麻大的官职,朝堂上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偏他硬撑着病体,直到这日紫晟殿传出宣召,才扶着门框直起身来。
终究是躲不过了。
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将颤抖的指尖藏进衣袖,在众臣探究的目光中,一步步踏进金砖铺就的大殿。
远处齐国公铁青的脸在朱红梁柱映衬下,活像块发霉的糕饼。
“司徒长恭!”龙椅上传来景仁帝的怒喝,“你可知罪?”
青年武将的脊背绷得笔直。他本该认罪的——是他亲手将梁易送往漠北,借天灾敛财。可若此刻认下,梁易的命就白搭进去了。
“臣......不知。”沙哑的嗓音在殿内荡开。
“好个不知!”景仁帝抓起案头奏折,直直砸向齐国公,“念!”
齐国公被奏折砸中面门也不敢呼痛。这段日子他霉运缠身:儿子本该升四品却被降职,儿媳卫云姝突然性情大变,长女私盐案问斩,老妻瘫在床上,如今连仅剩的儿子也要折进去——莫不是曹姨娘肚里那个孽种带来的晦气?
哆嗦着展开奏折,韦阳的字迹如刀似剑,字字戳在齐国公府囤棉敛财的罪证上。四皇子动不得,可这烫手山芋总要有人接。韦御史痛心疾首的参奏里,司徒长恭仿佛看见自己皮肉被层层剥开。
景仁帝的指节敲在龙纹扶手上,群臣只当圣上气急,却不知帝王此刻正盯着司徒长恭额角的冷汗。那滴汗将落未落,倒映着殿外透进的晨光。
“陛下明鉴啊!”齐国公扑通跪地,“犬子从苍南死里逃生,素来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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