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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森严的礼教之下,她能再次嫁于何人?是否能够找到比自己更优秀的夫君?这个念头在他心中一闪而过,但随即被一种冷漠的理智所取代。
哪一个稍有自尊的男子,会愿意接受一个曾经嫁人的女子?即便她有着尊贵的出身,这样的女子也难以被再次青睐。
司徒长恭在心中暗自平静下来,这个认知多少让他恢复了些理智。
……
行宫别院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晏茉煞白的脸照得忽明忽暗。
她突然捂着六个月大的肚子蜷在榻上,额间冷汗浸湿了碎发:“世子...妾身怕是惊了胎气…”
司徒长恭盯着她裙摆上洇开的水渍,猛然想起太医说过羊水早破最是凶险。
他冲出厢房时,正撞见冬安捧着手炉往主屋去,炉中银丝炭噼啪作响。
“站住!”他拦住两个丫鬟,“去给晏姨娘烧热水。”见秋平抱着锦被不动,司徒长恭额角青筋直跳,“聋了不成?”
秋平把锦被往冬安怀里一塞:“回世子,奴婢们要去给公主暖床。”她特意加重“公主”二字,眼角瞥见晏茉厢房透出的烛光,想起上月被毒死的小奶狗旺财——那畜生不过是冲着晏茉叫了两声,当晚就七窍流血死在狗窝里。
司徒长恭突然抓住秋平手腕:“反了你们!”他手指掐进丫鬟袖口的兔毛滚边,“云姝平日便是这般纵着你们?”
“世子慎言。”冬安闪身挡在秋平前面,袖中暗藏的峨眉刺抵住男人虎口,“公主教导奴婢们,各人只管各人的主子。”她手腕轻转,司徒长恭吃痛松手,三道血痕赫然出现在秋平腕间。
在别院的幽暗中,几名身影矗立在门口,门外的火光映射而入,如同舞台上的聚光灯,将秋平眼中那闪烁着的不屑与嫌恶照得纤毫毕现。
司徒长恭胸中怒火汹涌,竟然有丫鬟对他投以如此的目光?
他立刻挥起手来,准备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突然响起,那手掌狠狠地击打在司徒长恭的手腕上。
冬安迅速将秋平拉到自己的身后,这一幕出乎司徒长恭的意料。
他未曾想到,冬安竟然身怀武艺,自己的攻击被她轻描淡写地化解,手臂顿时感到一阵酥麻与疼痛。
司徒长恭的怒火更是如同烈焰翻滚,这两个丫鬟,竟敢如此放肆!他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们!
他的手掌再次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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