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顾暄晃着金镶玉令牌斜倚门框:“父亲,公主让我问问,咱们府上西郊的庄子…”他故意拖长语调,如愿看到继母瞬间惨白的脸,“要不要请户部的人来查账?”
……
从严府出来后,卫云姝的马车就拐了个弯,径直往城南玄月堂去。
檀木柜台后,凌掌柜正打着算盘,见着她忙迎上来。
“小的拜见公主。”
“劳烦掌柜的散个消息。”卫云姝指尖划过柜台上的青玉镇纸,“就说顾大公子当日是用马鞭救人,严二姑娘本就体弱才病倒。严府原是登门道谢,婚约之说纯属谣传。”
凌掌柜心领神会,当即唤来两个机灵的小厮耳语吩咐。
回到齐国公府时,夏欢在马车里憋了一路,到底没敢问公主为何要帮那纨绔。
廊下金丝笼里的画眉叽喳叫着,卫云姝顺手撒了把粟米。
两日后茶楼里说书先生惊堂木一拍:“要说那顾大公子,鞭子甩得那叫一个准!”底下嗑瓜子的人群嗡嗡议论:“要我说人家虽混了些,到底救了人不是?”
“可不是!要真存了歹心,何必用鞭子?”卖糖人的老汉插嘴,“要我说啊,先前那些传闻指不定有假。”
流言渐渐转了风向,卫云姝听着冬安禀报,唇角微微翘起。
秋平正往手炉添银丝炭,窗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公主,宫里来人了!特意点了世子和公主一同前去领旨。”小丫鬟喘着气打帘子。
卫云姝捏着茶匙的手一顿,青瓷盏里浮着的桂圆打了个旋。
她望着铜镜里夏欢替她绾发的动作,轻声吩咐:“取那件湖蓝色织金襦裙来。”
前院花厅青砖地上映着雕花窗棂的投影,司徒长恭已候在当中。
卫云姝踏进来时,狐裘领口绒毛衬得她似雪堆成的人儿,凤瑶簪垂下的流苏随着步伐轻晃。
“奉天承运——”太监尖细的嗓音惊飞檐下麻雀。卫云姝垂首听着“校猎场重开”的旨意,指甲掐进掌心。
前世司徒长恭在校场大出风头,如今......她瞥向身旁男子英挺的侧脸,眼底泛起冷意。
今时不同往日了。
晏茉绞着帕子从屏风后转出来:“这样大的场面,妾身这辈子怕是没福分瞧了。”说着往司徒长恭身边挨了挨,“妾还是留在府里给夫人侍疾罢。”
司徒长恭握住她手腕轻拍两下,拇指无意识摩挲腰间玉佩。
卫云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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