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地契,还有公主殿下的私印。”
卫云姝解下腰间玉章掷在案上,羊脂玉碰出清越声响:“先生果然痛快,我没看错你。”
她推开雕花窗,寒风卷着雪粒子扑进来,“三日后会有批棉种运往漠北,先生可要同去?”
段明熙望着她鬓边晃动的金累丝步摇。
那日她也是这样站在茶楼雅间,轻飘飘一句“让司徒飞燕沾上私盐”,就让他布了半个月的局。
如今,这步摇怕是又要沾上谁的血。
“草民可否多问一句?”他忽然抓住即将合拢的窗棂,“公主既要救漠北百姓,为何不直接开仓放粮?”
卫云姝指尖抚过虎头鞋上干涸的血迹。
前世她跪在宫门前求来的赈灾粮,最后都成了晏茉库房里的陈米。
“先生可知饿极的流民比狼更凶?”她轻笑,“本宫要的不是活菩萨的名声,是握着生杀予夺的兵权!”
“轰隆——”
惊雷劈开阴沉天幕,春雪混着冰雹砸在青瓦上。
段明熙望着她映在窗纸上的剪影,忽然想起漠北牧民的话:草原上的母狼盯着猎物时,眼睛也会泛这样的冷光。
……
卫云姝踏着夜露回府时,灵堂的白幡正被秋风吹得猎猎作响。
司徒飞燕的棺椁停在东跨院,纸钱灰打了个旋,卷上屋檐。
卫云姝站在廊下,看火星子明明灭灭。
夏欢要来添衣,却被她摆手屏退。
“公主,蜜梨膏煨好了。”秋平捧着青瓷盏近前,腕上翡翠镯磕着托盘叮当响。
卫云姝舀起半勺凝膏,甜香里混着丝若有似无的腥苦,她突然反手泼了盏中物。
这蜜梨膏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公主!”夏欢大惊失色。
“夏欢。”卫云姝不慌不忙地摘下东珠耳坠,“去库房取些银丝炭来。”
支走咋呼呼的小丫鬟,她将铜剪抵在秋平喉间:“今日的梨子,谁经的手?”
秋平扑通跪地:“大厨房王婆子送来的,说是庄子上新摘的。”
她突然捂住嘴——那婆子是蔡氏的陪房。
秋平双眼圆睁,满含惊恐:“公主,莫非是这蜜梨膏被人动了手脚?”
“本宫没猜错的话,应该是下了药!”卫云姝轻轻颔首,语气凝重。
呵,手段真是够拙劣!
秋平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膝盖一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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