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目眦欲裂地扑来:“你这蛇蝎!飞燕若有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母亲慎言。”卫云姝侧身避开,绣鞋碾过地上参片,“飞燕私贩官盐人赃并获,与本宫何干?”
“是你!”蔡氏抓起玉枕掷来,“若非你逼她还嫁妆,她怎会铤而走险,误入歧途?”
卫云姝稳稳接住玉枕,护甲刮过枕上并蒂莲纹:“母亲糊涂了。那三万两白银的账目,可是盖着飞燕的私印。”她突然俯身,朱唇几乎贴上蔡氏耳垂,“您猜猜,刑部的烙铁能不能烙出真话?”
蔡氏浑身剧颤,喉间发出“嗬嗬”声响。
卫云姝直起身,看着琏姨娘慌忙喂参汤,唇角笑意愈深:“母亲好生将养,明日诏狱提审,本宫定会替您...好好关照飞燕。”
阆华苑内药气弥漫,卫云姝抬眼看向榻上面色灰败的蔡氏:“说起来,母亲要我用什么身份求情?是司徒家弃若敝履的儿媳,还是临川公主?”
蔡氏猛地撑起身子,“就凭你冠着司徒家的姓!”
“这姓氏我早想还了。”卫云姝抽出和离书轻晃,“母亲若肯让司徒世子签下和离书,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想开了。”
“放肆!”茶盏擦着卫云姝鬓角飞过,碎在青砖上溅起褐渍。
她抚着耳坠轻笑:“母亲可知,飞燕妹妹私印盖的盐引,走的是国公府的漕运?”
蔡氏瞳孔骤缩,喉间涌上腥甜。
“三日前费府抄出账册时,金吾卫便盯上国公府的商队。”卫云姝将染血的盐引丢在榻前,“若非我当机立断斩了七艘货船,此刻跪在刑部的可不止司徒飞燕。”
暮鼓声里,卫云姝步出阆华苑。
秋平递上手炉:“公主何苦走这遭?”
“本宫要亲眼看着。”卫云姝抚过袖口金线牡丹,“看着她们母女,如何把司徒家百年清誉...一寸寸毁成齑粉。”
暮色浸透阆华苑的茜纱窗,蔡氏攥着金丝楠木佛珠的手指节发白。
从费府走了一趟回来的嬷嬷跪在青砖地上,冷汗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滑落:“老奴亲眼见费府匾额被摘,费大爷在府门前捶胸顿足,痛骂大小姐连累他们费家。”
“胡说!”蔡氏猛然掀翻掐丝珐琅香炉,沉香灰烬扬了满室,“飞燕最是胆小,怎敢碰私盐!”
铜漏声里,司徒长恭的皂靴踏碎满地残香。
玄色披风扫过门槛时,正撞见母亲攥着嬷嬷衣襟嘶吼:“定是有人构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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