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贫女时用的烙铁?”
窗外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司徒长恭瞳孔骤缩。他想起三日前母亲说长荣最近总做噩梦,要请白云观道长来驱邪。当时只当是孩童顽皮,此刻却见卫云姝从碎瓷中捡起半块玉佩——正是他去年赠给长荣的生辰礼。
“怎么?”卫云姝将玉佩抛向半空,看着司徒长恭下意识伸手去接,“莫非,世子宁愿相信十岁幼童能写出《平戎策》,也不信他会用金簪戳瞎婢女的眼睛?”
夜风突然灌入厅堂,卷起满地碎绢。
司徒长恭望着飘到脚边的《千里江山图》残片,忽然记起那日长荣捧着临摹之作给他看时,袖口隐约露出的金丝软甲——那是本该锁在库房深处的贡品。
廊下扫洒的婆子缩了缩脖子,青瓷碗底在石阶上磕出清脆的响。
卫云姝指尖抚过腕间羊脂玉镯,唇角扬起讥诮的弧度:“国公府连西跨院的瓦都三年未翻新了,世子爷倒还有闲钱给紫竹苑添置蜀锦帐子?”
司徒长恭广袖震得案头茶盏叮当响:“胡言乱语!”
“是不是胡言,开库房一验便知。”卫云姝绣鞋碾过青砖缝隙,“我那三十六抬嫁妆里,可有十二箱贴着御赐黄封。”她忽地逼近半步,发间金步摇穗子扫过司徒长恭襟前蟠龙纹,“世子敢不敢赌?若查实是二公子所为——”
“荒谬!”司徒长恭挥袖带翻鎏金香炉,香灰扑簌簌落在卫云姝裙摆,“荣儿才十岁!”
廊外传来窸窣议论,几个管事婆子探头探脑。卫云姝慢条斯理掸去灰烬:“上月十五,二公子带着小厮开过东角门。”她忽地轻笑,“说来也巧,那日晏姑娘房里的珊瑚屏风,瞧着倒像是我陪嫁之物。”
司徒长恭颈侧青筋暴起。
他当然记得那架屏风,晏茉说是娘家体己——可卫云姝陪嫁单子正压在礼部,稍加查证便会露馅。
“你以为攀扯稚童便能遮掩善妒之名?”他猛然扣住卫云姝手腕,“昨日不过去紫竹苑探病,你便闹得阖府不宁!”
卫云姝腕骨被掐得生疼,面上仍噙着笑:“世子这手劲,倒比上元节扳腕赢金吾卫时还大三分。”她突然扬声,“陈嬷嬷!取我妆奁钥匙来,当着诸位族老的面开库查验!”
廊下白须老者捋胡须的手顿在半空。司徒长恭瞳孔骤缩——那架要命的屏风此刻正摆在晏茉房中。
“够了!”他甩开卫云姝,“为个物件闹得家宅不宁,这便是你临川公主的气度?”转身对族老作揖,“今日惊扰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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