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扫过屋内众人,突然对丫鬟们摆手:“都下去。”
蔡氏心头突地一跳,帕子掩住口鼻,指节泛起青白。这些日子她总觉胸口发闷,原以为是停了卫云姝的推拿所致,可方才这阵心悸...
“可是北疆军报有变?”她强撑着坐直身子。
司徒长恭却从袖中取出账册,指节敲在泛黄的纸页上:“今早去支银子,管家说账上只剩二百两。”他剑眉紧蹙,“母亲可知此事?”
“咳、咳咳——”蔡氏突然剧烈呛咳起来,平姨娘忙替她拍背顺气。司徒飞燕见状冷笑道:“兄长莫不是被那卫云姝迷了心窍?她嫁妆堆得库房都放不下,倒来问母亲要银子?”
司徒长恭闻言一怔,喉头有些发紧:“我的俸禄向来是交到公中...”
“我的儿啊。”蔡氏缓过气来,颤巍巍指向多宝格上的紫檀木匣,“去岁你二妹妹及笄,我原想给她打套赤金头面...”她突然哽咽,“如今少不得先挪给你应急。”
“母亲!”司徒长恭霍然起身,茶案被带得晃了晃,“咱们齐国公府百年基业,怎会沦落至此...”
话到半截突然顿住,三个月前卫云姝那句“你们全家都在吃我的嫁妆”蓦地刺进耳中。
司徒飞燕已气得满脸通红:“定是卫云姝故意克扣!自她撂了中馈,连我院里的冰例都减半!”她扯着蔡氏衣袖哭道:“母亲还护着她,前日咳血都不让请太医...”
“什么咳血?”司徒长恭脸色骤变。
蔡氏慌忙去捂女儿的嘴,腕间佛珠却缠住了司徒飞燕的璎珞项圈。拉扯间一方素帕飘落在地,帕角赫然洇着暗红血渍。
“母亲!”司徒长恭捡起帕子的手微微发抖。
窗外忽然传来淅沥雨声,蔡氏望着儿子铁青的脸色,突然扶着案几剧烈喘息:“原不想让你忧心...自打云姝断了我的补药...”她惨然一笑,“也罢,横竖我这身子...”
“她竟敢断母亲的药?”司徒长恭额角青筋暴起,佩剑穗子簌簌颤动。
蔡氏指尖捻着菩提珠串,青瓷盏里浮着的君山银针已然凉透。
“云姝既入了咱们家,自然该与国公府同心同德。”她轻叹一声,腕间翡翠镯子磕在紫檀案几上,“母亲不过是暂借她的嫁妆周转,待你日后加官进爵再慢慢还给她就是。”
司徒长恭望着母亲鬓角新添的银丝,默不作声。
“父亲当年赴任陇西,母亲典当了陪嫁的十二扇紫檀屏风。”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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