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这么多年,谢桐再次踏入这个院子时,还能一眼瞥见银杏树干上扁圆的墨圈,那是“闻端”的脑袋,底下长着张牙舞爪的四肢。
“圣上来一趟未免辛苦。”
就在这时,跟在谢桐身后的闻端忽然开了口,道:“不如中午在此处下榻,休息半个时辰再回宫里。”
谢桐掀了下眼睫,看向西北角那个安静整洁的厢房,顿了顿,摇了摇头:“不必了。”
“朕刚登基,还有许多政事要处理,还是待会便回去吧。”
谢桐的卧房一如往昔,物件的摆放丝毫没有挪动过,靠窗的桌案上用镇纸压着一沓宣纸,里边的帐帘用两枚青色的玉钩别着,榻上被枕叠得整齐,处处一尘不染。
事实上,谢桐离开这个地方,也就不足一个月。
先帝病了多年,终于没能再撑下去,驾崩于一月前。
而谢桐作为太子,在先帝驾崩的前几日就进宫侍奉在病榻前,后来停殡、服丧、入葬地宫,再然后即位,期间琐事繁忙,谢桐索性直接住在了宫里,没有回过闻端府上。
因此,谢桐此时看见这个卧房,颇感亲切。
“圣上常用的旧物,都还放在原处。”
闻端见谢桐饶有兴趣地在房中转来转去,于是出声道。
“唔。”谢桐其实也觉得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想了一会儿,突然问:“朕的那盘战棋呢?”
他有一盘以黑白玉石雕琢而成的棋子,并非寻常围棋,而是谢桐自己研发出来的,以沙场战局为底、两军对抗交战为玩法的“战棋”。
棋盘也和寻常的四方格子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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