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摔的那本奏折,险些将闻端长袍一角砸烂,足见用的力气之大。
“朕在朝上一而再、再而三地问是否有事要奏,底下却皆是一群只会阿谀奉承的饭桶,就和这递上来的折子一般,全是废话。”
谢桐微微仰起下巴,与较他高了半个头的闻端对视,目光锐利,丝毫不逞让:
“太傅打理朝政多年,这些蠢材却满堂都是。闻太傅你说,朕究竟该治谁的罪呢?”
一室寂静。
片刻后,闻端垂了下眼,动作极其缓慢地俯身,将地上那本支离破碎的半本奏折捡了起来,拿在手里。
“是臣之过。”他缓缓开口道:“圣上息怒。”
自从谢桐踏进这间御书房以来,这是第一次听到闻端唤他圣上。
“水患一事,工部尚书刘黔在五日前曾禀过,臣已派治水能臣赶赴东南,不日便可抵达。”
闻端将那半本折子拿在手中,轻轻敲了几敲,不紧不慢陈述:
“圣上首日上朝,刘尚书或许以为此事已有解法,不必再向圣上禀报。请圣上看在他连日为水患操劳的份上,免了对他罚俸三月的处置。”
果然,闻端根本就知晓朝上发生了什么。
即使他不在朝上,也有大把的耳目向他传递消息。而现在这句话,是要谢桐收回谕旨,不再处罚他闻端的党羽。
谢桐攥着的拳更紧,语调也更冷:“朕如今是天子,天子一言九鼎,岂有收回成命的道理?”
“还是说,太傅认为自己的话比朕更管用?”
“臣并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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