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向后逼退数步,将他的手掌定在方才那颗柳树上。
柴毁像是被剧毒的蝎子狠狠叮了一下,疼得额间冷汗直流。
在她教训他的整个过程中她都没有说一句话,发出一点声音,然而她的刀在黑夜中也是精确无误地插中了他的手心。
皎然脸色很正常,她无比冷静,没有愤怒也没有鄙夷,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血一点点顺着树干和匕首流淌下来。
然后她便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
柴毁觉得自己周身的血液都往他手掌那一处让他疼痛的地方去,奇怪的是他竟从痛苦中感受到了一种快意,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意,让他周身每个毛孔都舒畅起来。
这种舒畅让他一时间舍不得拔掉皎然赐予他的疼痛,于是便等了片刻。
在这片刻后,他刚拔下匕首,收入袖中,便见门口走出来穆衿。
穆衿敏锐地闻到了鲜血味,还没开口装模作样一番,柴毁就大摇大摆地走远了,他一向是厌恶穆衿到极点。
六月中,师姐的伤慢慢好了起来,在此期间穆衿都没有找过来,他忽然变得安静如常了,如同她才入都督府那一年他蛰伏着预谋着什么。
皎然不知道那夜他到底看出来她是谁没有,她也不愿意再多想了,毕竟都督府没几个人能让她信任,师姐一好起来,她就想要带师姐走。
可是,发生了一件让她意想不到的事,师姐多日躲着不肯再见她。
她觉得是柴彻在撒谎,师姐醒了怎么会不想跟她离开,这都督府都是眼睛,阴谋算计,有什么好。
她跟师姐才是最亲的同门姐妹。
有一日她偷偷来到潜麟苑想要看师姐,结果看见师姐一个人呆呆地坐着,也不说话,只是一个人呆坐着。
她不知道师姐在想什么,又迫切想要见师姐。
忽然,她低着头抽噎起来,肩膀颤抖着,皎然心里头难受得很,肯定是柴彻非要在她伤好后囚她在此,她觉得受辱了。
她哭了一会儿,抓起了桌上的剑,最简单地挥舞几下,可那把剑却从她手中飞了出去,掉落在地上。
逐星握住手腕,终于放声痛哭了起来。
她现在成了师门的叛徒,师兄也不再回来了,一时间她什么都没有了。
就连她的手也废了,果真如师兄所说,她已是个废人,除了嫁人成家,依赖一个男人,再无其他用了。
一无所有,她日后的路已经不知通向何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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