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衿和阿娘,都是一样的狠毒,她不应该再对他抱有幻想,况且此前他跟凤凰雏设局险些害死她。
他绝非良善之辈。
然而楼上的窗子已经被柴彻推开,他看着底下的皎然,话却对远处的穆矜说道,“穆衿,你来了?”
说着下了楼,吩咐左右看好小楼附近,皎然被他一瞪,有理也变无理了。
好笑,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她怕什么。
穆衿走了过来,越靠越近,韶枫跟在他身后,也一起走了过来。
皎然硬着头皮转了个身去行礼,一言不发。
“府里来了生人?”韶枫问了一句。
皎然抬眼去看,见她一只眼睛被包扎了起来,像是伤了。
怎么会伤了眼睛?
一定是穆衿,从前她没注意到似愚苑的众人都暗暗远离他,如今回想,一定是他原本就残忍,故此没人敢轻易接近他。
做了还怕下人来拿药时泄露出去,所以在后头跟着,外人看来他是温厚宽容的主子,实则呢,心狠手辣,衣冠禽兽。
柴彻道,“他?是阿毁苑里新来的护院,叫做白玉钩,白日里阿毁说想要我从长安带回的安神茶,他这就打发人来了。”
她不用正眼看他,装作不认识他,也好笑,他们两个过去在似愚苑胡闹那么一阵,几乎什么都做了,除了没真做夫妻,翻云覆雨,一夜缠绵,她的指尖划过他身躯,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脖颈。
穆衿于她像是一场不合时宜的细雨,湿漉漉的,恼人却又不至于受寒生病。
他成婚前不久还同她肆无忌惮亲吻,她几乎被吻得喘息不过来,可三年后再次相见甚至没多说几句话她便一剑伤了他。
现在能说话了,她又盖着另外一个人的脸换了个身份,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了。
只有她一个人留着恨意,那恨意不断膨胀,压得她胸口发酸。
他凭什么设局杀了她一次,她还轻拿轻放,饶了他?就那一剑,他还得起当日她被困在密室里被放血的恐惧吗?他还得起她那一路颠沛流离吗?还得起她一夜间失去所有的痛苦吗?
她颤抖的手接过了小厮给她的安神茶,装在锦袋里,散发一股幽香,真烦,香得她发晕。
她行了礼就要走,下一瞬,穆衿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肩膀,“等一等。”
皎然忽然觉得被他握住了半边肩膀沉重了,她不自觉抖了一下,转过身来,依旧是没说一句话。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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