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宽敞,也容不下这么多人来来回回上菜撤菜。
皎然在心中默默想到,王侯巨富,显官贵商的家宅,或许这样的情况很常见。
一家子吃个饭,真讲究啊。
皎然悄悄往公子对面看去,瞧见一人穿着件浅蓝色的圆领袍衫,那是一件颜色非常轻浅,式样非常简单的一件衣袍,但穿在他身上就有一种华贵之感。
他静静地坐着,脸上什么神情都不显,神态气质和风度有一种飘逸灵动之姿,像是一座山安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没有什么事能让他烦忧愤恨,天上的浮云般闲适。
往他左右手边,分别有个精神抖擞,如捡了千百两黄金的男子和一个眉眼疲累,塌着肩腰不成坐相,总怏怏不乐的男子。
这三个人不出意外就是笑菊口中都督大人的三位公子,柴列,柴彻和柴毁。乍一看,他们兄弟三人中,中间的老二柴彻和老三柴毁长得有几分像,但柴毁这人身上冒着些说不清的邪气。
大公子柴列是个笑面虎,表面上嘻嘻哈哈,背地里学他老爹的手段学得最多。
小公子柴毁颇受都督夫人偏爱,喜用寒食散,是个自大蛮横,上天入地,睚眦必报的性子。
二公子柴彻多年前被都督大人送去长安,明面上说是入宫伴读,由皇家教养,实则为质子,牵制休屠都督府。不过凤凰雏不是说他一直都会在长安皇宫中吗,怎么如今回到了都督府?
胡思乱想间,皎然不当心和那蓝衣公子柴彻对视上,他的眉眼忽然带上了一种让人可以从脚底冷到头顶的杀气。方才的淡然出世全然不见了。
皎然虽未曾在江湖上跑来跑去,可会英客栈鱼龙混杂,直觉告诉自己,这是极冷静的杀手才有的目光,她甚至觉得只要他动手杀人,那人就一定会死。
可是通常江湖上的杀手也有一种草莽之气,在鲜血厮杀里滋养成的,皎然面前的这种高门鼎食之家出身的杀手是非常少的。
柴彻这人身上好像原本就写着不可冒犯,无论谁,只要看过这年轻的公子一眼都可以明白皎然的恐惧。
如果说寻常杀手只是视人命为草芥,那也只能算作个杀人工具,柴彻这人与他们最大的不同是他绝不是没脑子的趁手武器。
皎然平常在师门里胆子很大,因为她知道阿娘心狠又护着她,在绵垣惹了任何人,只需阿娘一句话,任何人都不能从会英门带走皎然。
现在出了师门,就得夹着尾巴做人了。
她缓缓往穆衿身后挪步,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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