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福安看着眼前的九皇子,明明还是那张苍白清瘦的脸,但那双眼睛里的光芒,却让他感到陌生而心悸。这绝不是以前那个唯唯诺诺、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小殿下。
“殿下……”福安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化作一声叹息,恭敬地应道:“是,老奴遵命。”
夏宸没有穿象征皇子身份的朝服或锦袍,那太过招摇,也与他“病弱”的形象不符。他只选了一件半旧的青色常服,外面罩上一件同样不起眼的灰色斗篷。他现在的资本,就是“不被注意”和“出其不意”。
主仆二人走出了冷清的清凉殿。
冬日的皇宫,笼罩在一片肃穆之中。红墙金瓦被白雪覆盖,别有一番景致。但夏宸无心欣赏,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即将到来的交锋上。
一路上,偶尔遇到行色匆匆的宫女太监,大多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低下头匆匆走开,眼神里带着或漠然或轻视的态度。夏宸毫不在意,甚至刻意放慢了脚步,做出体力不支的样子,偶尔还咳嗽几声,让福安搀扶着。
他要将“病弱”的形象,贯彻到底。
走了约莫一刻钟,终于抵达了内务府衙门所在。这里远比清凉殿热闹得多,太监宫女进进出出,搬运着各种物资,一派繁忙景象。
然而,这繁忙似乎与他们无关。门口侍立的几个小太监看到夏宸主仆,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其中一个稍稍年长、看起来有些地位的管事太监,皮笑肉不笑地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九殿下吗?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这大冷天的,您身子骨弱,可仔细别冻着了。”语气带着虚伪的关切,眼神里却满是轻慢。
夏宸微微喘着气,脸色苍白,仿佛走了这一段路就耗尽了所有力气。他扶着福安的手臂,抬眼看着那管事太监,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对方耳中:“本殿……咳咳……来取这个月的份例。”
那管事太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夸张地“哎哟”了一声:“九殿下,真不巧!会稽司的张公公今日刚好告了病假,他不管事,下面的人也不敢擅自做主啊。要不,您改天再来?”
福安气得脸色发白,正要开口理论,却被夏宸暗中捏了一下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
夏宸脸上依旧是那副病恹恹的样子,甚至因为咳嗽,眼角都泛起了一丝生理性的泪花。他看着管事太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张公公病了?真巧,本殿前几日也差点以为自己要病死了。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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