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咯咯”声。眼中充满了剧烈的挣扎。吃掉它!或许能再撑一阵,或许能恢复些许战力……但这是最后的依仗!是秀儿安胎的希望!是孩子先天根基的保障!
识海中,万魂幡的怨念嘶吼再次放大,冰冷的死气如同毒蛇般缠绕上来,诱惑着他,蛊惑着他,只要吞噬掉这蕴含生机的灵根,就能立刻缓解痛苦,获得力量……
“滚!”徐正阳在心中发出一声无声的咆哮!布满血丝的眼中,那因为剧痛和挣扎而泛起的疯狂红光,被一股更加深沉、更加坚韧的意志强行压下!那是属于父亲和丈夫的责任!是六十余载道心磨砺出的最后底线!
他猛地低下头,不再看那诱人的根茎。颤抖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小心翼翼地将这截珍贵的金线蕨根茎,连同那几片残破的嫩叶,重新包裹好,贴身藏入怀中最靠近心脏的位置。那微弱的草木灵气隔着衣物传来,带着一丝清凉,更像是一块烙铁,时刻灼烫着他的灵魂,提醒着他此行的目的和代价。
做完这一切,他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身体彻底瘫软在冰冷的岩壁上,只剩下胸膛还在剧烈地起伏。伤口在剧痛中抽搐,瘴毒在血脉中燃烧,万魂幡的死气在识海中肆虐。但那双疲惫不堪、布满血丝的眼睛深处,那缕被金线蕨短暂点燃的求生之火,却并未熄灭,反而在绝望的灰烬中,更加顽强地燃烧着。
他缓缓地、极其艰难地调整着呼吸,强迫自己再次进入那物我两忘的浅层调息状态。这一次,他不再试图从污浊的环境中汲取灵气,而是将全部心神沉入体内,如同最吝啬的守财奴,一丝不苟地梳理、凝聚着刚刚由金线蕨叶片带来的那缕微弱的新生灵力,以及固元丹残留的最后一丝药力。
这缕新生的灵力,带着金线蕨特有的草木精粹,虽然微弱,却异常精纯坚韧。他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它,如同用最细的丝线修补着千疮百孔的瓷器,一点一滴地滋养着受损最轻的经脉末梢,缓慢地驱散着靠近灵力核心的瘴毒微粒,并艰难地修复着丹田气海边缘最细微的裂痕。这是一个极其缓慢、极其痛苦的过程,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便会引动体内肆虐的毒素和反噬。
时间在黑暗和剧痛中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炷香,也许是一个时辰。徐正阳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唯有额角不断滚落的汗珠和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就在他将那缕新生灵力艰难地运转过一个受损相对轻微的手太阴肺经小周天,稍稍缓解了肺部瘴毒灼烧的刺痛时,他那因重伤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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