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是又如何?我们奉老爷之命,来接新夫人过门!这是我们老爷的家事,仙长……仙长纵然身份尊贵,也……也管不到别人纳妾吧?”话虽如此,声音却明显发虚。
“家事?”徐正阳轻轻摇头,语气带着悲悯,“若只是纳妾,自然是你家家主之事。然则,三条人命,疑云重重,岂能仅以‘家事’二字轻掩?老夫受朝廷敕封,护佑一方,见此不平,焉能袖手?”
他看向王氏,声音沉缓,字字清晰,如同暮鼓晨钟敲在人心上:“王氏,你亦是女子,亦是母亲。将心比心,若有人如此待你女儿,你当如何?钱财虽好,焉能买断骨肉性命?那张家若真是龙潭虎穴,你今日所为,与推女入火坑何异?良心何安?百年之后,有何面目见李家列祖列宗?”
这番话说得入情入理,更带着一种直指人心的力量。王氏浑身剧震,脸上血色尽褪,想起张大户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传闻,再看看角落里女儿惊恐绝望的眼神,一股巨大的悔意和后怕猛地攫住了她!她嘴唇哆嗦着,再也说不出强横的话,只是瘫软在地,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老东西!”那为首的家丁见王氏被说动,又惊又怒,指着徐正阳破口大骂,“少在这里装神弄鬼!什么狗屁真人!不过是个老得快入土的叫花子!识相的赶紧滚开!耽误了我家老爷的好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张家的事,轮不到你一个老棺材瓤子多嘴!”
他骂得唾沫横飞,凶相毕露,显然平日里跋扈惯了,又见徐正阳只是个枯瘦老头,身边也只有几个妇孺,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院门外,早已被争吵声吸引来的村民越聚越多。听到家丁如此辱骂他们敬畏的真人,无不勃然变色,怒目而视,却又慑于张家往日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徐正阳脸上的温和笑容,在对方那句“老棺材瓤子”出口的瞬间,如同被寒风吹过,凝固了。那浑浊眼底深处最后一丝属于“人”的温度,彻底湮灭,只剩下深潭般的冰冷。他静静地看着那叫嚣的家丁,如同看着一只聒噪的蝼蚁。
“竖子不为人也。”他轻轻叹息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鸦雀无声的院落内外。
话音落下的刹那!
一股难以言喻的、冰冷死寂到极点的恐怖气息,毫无征兆地以徐正阳为中心轰然爆发!那气息并非针对肉体,而是直刺灵魂深处!
“呃……啊!”
那叫嚣的家丁,脸上的凶悍瞬间冻结,扭曲成一种无法言喻的极致恐惧!他圆瞪的双眼瞳孔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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