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了晃,眼中最后一点神采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轰然倒地,激起更大一片烟尘。一道比其他两道更为凝实、蕴含着更多不甘和戾气的魂魄虚影,被血光贪婪地一口吞没!
一切发生得太快,兔起鹘落,不过几个呼吸之间。
血光骤然敛去。
冰冷死寂的波动也瞬间消失无踪。
荒凉的山道上,只剩下风吹过乱石的呜咽,以及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三具失去魂魄、迅速冷却的尸体横陈在地,姿态扭曲,脸上凝固着生前最后一刻的极致恐惧。
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
徐正阳瘫倒在冰冷的泥地上,左臂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带来阵阵麻木的剧痛和失血的眩晕。他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胸腹间的闷痛,喉头满是铁锈般的腥甜。刚才那电光火石间的恐怖景象,如同烙印般深深灼烧在他的视网膜上,也狠狠撞击着他行将枯竭的心神。
死了?那三个凶神恶煞、要将他碎尸万段的劫修……就这么死了?魂魄被……被吸走了?
他艰难地转动着僵硬的脖颈,浑浊的目光扫过那三具迅速失去温度、死状凄惨的尸体。劫修头目方脸汉子空洞瞪大的眼睛正好对着他,那凝固的恐惧和绝望,让徐正阳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
他猛地低下头,沾满泥污和鲜血的双手,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枯叶,死死地按在自己的胸前。隔着那层被撕破、被鲜血浸透的粗布道袍,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下方那物件的轮廓——冰冷、坚硬、沉重。正是那面被他视为无用累赘、塞在行囊最底层的祖传魂幡!
此刻,那原本沉寂冰冷的触感,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仿佛刚刚饱食了鲜血与魂魄的凶兽,在满足地蛰伏喘息。
一股寒意,比山间的夜风更刺骨十倍,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徐正阳猛地打了个寒颤,枯槁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死灰般的惨白。
血!他的血!刚才左臂被砍伤,鲜血狂涌,浸透了道袍,必然也……浸透了包裹着魂幡的粗布,甚至……直接沾染到了那幡布本身!
难道是……血?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响!老祖宗当年交付时那郑重而神秘的话语碎片,如同沉渣般在记忆深处翻涌——“……需以血为引……非我徐家血脉不可……”
他枯瘦的手指痉挛般地抓紧了胸前的衣襟,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那冰冷沉重的触感,此刻却像烙铁般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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