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齐度的竹筒,以及散乱无章的工作台。
两者呈鲜明对比,也间接表明了司马迁工作狂的态度。
似乎是注意到了菜头的目光,司马迁笑着解释道:“好叫你晓得,此筒名为《史记》,是为师呕心沥血生平之夙愿。”
“然万事开头难,编撰半年有余,也不过堪堪写了五千余字,道阻且长,也不知在有生之年能否编撰完成。”
话落,司马迁像是想到了什么,从中抽出一节空白竹筒,递给菜头:“你既入我史家门下,为师定然要考考你。”
“就将今日朝堂之事编撰成册罢!”
菜头不假思索的接过竹筒,当即奋笔疾书起来,洋洋洒洒合计三百余字,事无巨细。
司马迁脸色平静,看不出喜忧,菜头却认为太过简陋,故在此之上加上了自己见解,表明刘彻迁都的真正原因。
司马迁抚须轻笑:“不错,一位合格的史官,不应该局限于事情表明,而是要透过事情表面,探求那藏在深处的真相。”
“为师喜清静不喜叨扰,故今日给你上一课,亦是你最后一课。”
“好叫你明白,何为史家之风骨!”
只见司马迁在众多史记竹筒中抽出一枚,放于案板上缓缓铺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几枚大字——
夏五月乙亥,崔杼弑其君。
司马迁指着这几枚大字,神情严肃无比:“你可知用了多少性命,才换来了这几字?”
菜头摇头,司马迁平声道:“夏五月乙亥,因崔庆之乱,崔杼故弑其君,后被太史伯记录在册,崔杼见之勃然大怒,提剑逼迫:改为死于疾病。”
“太史伯以史家据事直书,一字不改回击,死于崔杼剑下。”
话落,司马迁盯着菜头双眼,继续道:,“崔杼弑其君,欲改史实诛杀太史,叔记之。”
“崔杼弑其君,欲改史实诛杀太史,叔、仲记之。”
“崔杼弑其君,欲改史实诛杀太史,叔、仲、季记之。”
“太史三子死于崔杼之手,后南史氏闻之,执筒以往,闻既书矣,方回。”
司马迁将竹筒全面铺开,记载文字顿时跃于眼帘——
【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氏闻大史尽死,执筒以往,闻既书矣,乃还!】
望着太史兄弟数人用生命扞卫的文字,菜头肃然起敬,被史家风骨深深折服。
可这还没完,司马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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