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
他必须尽快让地里那些宝贝疙瘩见到收益。
身体稍稍好转,他就又一头扎进了那片乱石岗。
他那半亩地的“怪棚子”,如今已经是下河村一道独特的风景。
棚子里的青椒和西红柿秧苗,在他精心的照料下,长势喜人,已经开出了一片细碎的黄色小花。
只要再过个把月,这些反季节的宝贝,就能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这是他翻身的希望,也是这个家唯一的指望。
他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挑水、施肥、除草,一刻也不敢懈怠。
可身体,却在跟他作对。
他发现自己的力气,大不如前了。以前能一口气挑两桶水上山,现在挑一桶,就得歇上两次,胸口闷得厉害,还一个劲地咳嗽。
这天下午,他正在地里给菜苗掐枝,村西头的刘老四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自从上次陈诚给他修好了刀和犁头,刘老四对他的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见了面总要客客气气地喊一声“陈诚兄弟”。
“兄弟,忙着呢?”刘老四递过来一根烟。
陈诚摆了摆手,他现在闻到烟味就想咳。
“四哥,有事?”
“嘿嘿,没事,就过来看看你这宝贝疙瘩。”刘老四探头探脑地往棚子里瞧,“还真让你给种出花来了,真邪门。”
两人正说着话,陈诚喉咙一痒,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他咳得弯下了腰,脸都憋红了。
刘老四皱了皱眉。
“兄弟,你这咳得不对劲啊。”他是个老猎手,常年在山里跑,见多识广,“你这动静,不像是风寒,倒像是……肺里伤了元气。”
陈诚心里咯噔一下。
肺里伤了元气。
刘老四这句无心之言,像一根刺,狠狠扎进了陈诚的心里。
他嘴上笑着打哈哈,说是小毛病,不碍事。可转过身,他脸上的血色就褪得干干净净。
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
这不是什么小毛病。
那股子从胸腔深处传来的沉闷和刺痛,那股子总也喘不匀的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他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夜里,他躺在床上,听着身旁郭晓莹平稳的呼吸声,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
那挥之不去的咳嗽声,像一个催命的符咒,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和恐怖。
他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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