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拉着陈诚的手,千恩万谢,说着说着就要当场跪下,被陈诚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她二话不说,跑回家把家里仅有的十几个鸡蛋全掏了出来,又抓了一大把自家晒的干菜,死活塞给了陈诚,推都推不掉。
这事儿一传开,整个下河村看陈诚的眼神立马就变了。
之前的“傻子”、“疯子”,一夜之间,就成了“有本事的人”。
王寡妇更是逢人就夸,把陈诚说得神乎其神,说他医术高明,心肠又好,是活菩萨下凡。
陈诚在村里,算是初步站稳了脚。
可他那片地,到底还是惹来了麻烦。
这天下午,陈诚正在地里给菜苗浇水,村西头的刘老四,领着两个膀大腰圆的二流子,晃晃悠悠地堵上了他家的地头。
这刘老四是村里出了名的地头蛇,仗着家里兄弟多,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村民们见了都绕道走。
“喂!城里来的!”刘老四一脚踩在陈诚刚修好的田埂上,吊儿郎当地开了口,一双三角眼斜睨着陈诚。
“你这地,占过界了,知道不?”
刘老四的声音又尖又横,像把钝刀子在石头上刮,刺得人耳朵疼。
他身后那两个混子,一个抱着胳膊,一个捏着拳头,关节捏得“咔吧”作响,满脸横肉,不怀好意地盯着陈诚,活像两头准备扑食的恶狼。
郭晓莹在院里听见动静,隔着篱笆墙看到这阵仗,吓得脸都白了,手不自觉地抚上高高隆起的小腹,死死扶着门框,手心里全是冷汗。
周围渐渐围了些看热闹的村民,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却没一个敢上前的,更没人敢出声,生怕惹祸上身。
下河村谁不知道,这刘老四就是一坨臭狗屎,沾上了就甩不掉。
陈诚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刘老四,分明是看他把荒地开出来了,还搭起了那个怪模怪样的棚子,眼红了,想来敲竹杠。
要是换在省城,换在黑瞎子岭,这三个人现在已经躺下了,连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
可现在,不行。
他是个“农夫”,是个死了脑子、只剩下力气的废物。
他硬生生压下那股子熟悉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戾气,直起身,放下水瓢,脸上堆起老实巴交、甚至有些谄媚的笑。
“刘四哥,这话是咋说的?地契上可是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东到那棵老槐树,南到水沟,我可一步都没敢多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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