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刀,不是阴谋,而是这颗脑袋里,跨越了数百年的知识。
“村长,这片地,我要了。”
陈诚领着郭晓莹,直接找到了下河村的村长。
村长是个干瘦的老头,正吧嗒着旱烟,听了陈诚的话,耷拉的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那片破地?你要它做甚?白送都没人要的玩意儿。”
“我瞧着地方大,开出来养鸡养鸭也使得。”陈诚憨笑着,递上一包成色不错的烟叶。
村长掂了掂烟叶的分量,这才慢悠悠地吐出一口烟圈:“行吧,你非要当这个冤大头,我也不拦着。那地没主,是村里的公地。你给十块大洋,再出把力气,把村里通往镇上那座破桥修了,地契就是你的。”
十块大洋,再加修桥的工钱,几乎掏空了陈诚大半的家当。
但在他看来,这跟白捡没两样。
地契签下,红手印按下。
陈诚捏着那张薄薄的纸,比当初从雷六手里接过那袋沉甸甸的银元,心里还要踏实。
他拉着郭晓莹,再次站上那片真正属于他们的土地。
夕阳下,乱石林立,荒草萋萋。
郭晓莹望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还是空落落的,没底。
陈诚却意气风发,他张开双臂,恨不得将这片荒芜拥入怀中。
他转过头,一字一句,郑重得如同宣誓。
“晓莹,你信我。”
“这里,不是石头和野草。”
“这里,是咱们家的根。从今往后,谁也别想再把咱们连根拔起!”
说干就干。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陈诚就扛着锄头上了乱石岗。
开荒,是能把人骨头磨碎的苦差事。
遍地的石头,锄头砸下去,“当”的一声,震得虎口发麻,直冒火星。陈诚咬着牙,一块一块地撬,一捧一捧地搬。他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老黄牛,每天身上都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土,只有那双眼睛,在烈日下亮得吓人。
短短几天,手上磨的全是血泡,血泡破了,就成了血口子,混着泥土,钻心地疼。
郭晓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每晚都打来滚烫的盐水给他泡手,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一滴一滴砸进水盆里。
“要不……咱别干了,这地太硬了,跟铁板似的。咱们把地退了,去镇上做点小买卖也好啊。”
“地硬,人心才能硬起来。”陈诚咧嘴一笑,露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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