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才砍了人,今天就来借刀,你还真敢跟他去?万一他……”
她不敢往下说,那眼神里的惊惧却明明白白。
何老二胳膊一挣,甩开吕秋芬的手,脸沉了下来。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懂个屁!”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可那话里的分量,却砸得吕秋芬一个趔趄。
“三年前,要不是陈诚这小子,我这条老命,早他娘的喂了山里那头饿狼了!”
这话一出,吕秋芬张了张嘴,半天没能合上。
何老二不再理会她,扭头对陈诚道:“你在这儿稍等片刻,我去屋里取刀。”
吕秋芬气得在原地直跺脚,嘴里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疯了,都疯了!一个个都不听劝,早晚要出事!”
那声音尖细,透着一股子无能狂怒。
何老二对自家老婆子的抱怨,连眼角都没扫一下,径直转身回了屋。
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不多时,何老二重新走了出来。
他手里多了一件用破旧棉布裹着的长条物件,从那鼓鼓囊囊的形状判断,正是平日里轻易不示人的杀猪刀。
老汉身上已经套了件厚实的旧棉袄,头上戴着顶油光锃亮的狗皮帽子,帽耳朵耷拉下来,护着脸颊。
他几步就跨出了院门,动作利索。
“走,前头带路,我去看看你那狍子。”
陈诚胸口那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长长吁出一口气,赶紧又把肩上的鱼递过去:“何叔,这鱼您先拿着。”
何老二摆了摆手,没接那鱼。
“等我亲眼见着狍子再说。少废话,走吧。”
说完,他迈开步子,当先朝村外走去。
风雪依旧刮得紧。
两人一前一后,脚下积雪咯吱作响,朝着陈诚家方向走去。
雪粒子抽打在脸上,生疼。何老二拢了拢衣领,闷声走了好一段,才突然开了口:“秦天赐那事,村里都传遍了。”
陈诚嗯了一声,脚下步子没乱。
“他带人堵我家门,想抢狍子,嘴巴不干净。”陈诚的声调没什么起伏,“我给了他一刀。”
何老二从鼻子里哼了声:“那小王八犊子,是欠收拾。不过……”
话到嘴边,他又顿住了,侧头瞥了陈诚一眼,那神情里多了点什么,说不清道不明:“你小子,以前可没这股子狠辣劲儿。”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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