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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找到百病消,要他再看看卞三秋的手相,后者见到卞三秋,也颇为唏嘘。他捋着稀疏的胡子道:“卞公子终究还是成了白衣,但‘伶仃不伶仃’,却非定数。老夫当时给你看相时,也不确定公子最后是否真会孑然一身,唯一可预料到的是公子家必有大劫,以公子如今的模样来看,老夫确实没有算错。”
卞三秋激动道:“如此说来,我还有亲人在世?”
百病消道:“公子,请让我再看看你的手。”
卞三秋伸出那只瘦骨伶仃的手,百病消紧盯着那手掌,看了好大一会,才缓缓道:“山河飘摇,世事难料,公子或许还能与家人团聚,或许不能。公子看到掌边这颗小痣没有?我上次看相时,您手上还没有这颗痣,但这颗痣不是真痣,它并不属于公子,您能否由家人团聚,也并不由您主导,而要看是否有贵人垂怜......”
“您看的一点不错!这颗痣的确不是痣,而是一粒沙子,不知何时掺进了我肉里,就成了痣。”卞三秋急切道,“您说的贵人是谁?是孟道长吗?”
“不是。这贵人本与你家无干,却掺进了你家的气数里,实在奇妙......”百病消紧紧盯着那颗痣,半晌,摇头道,“老夫实在不能看出那贵人是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公子家的气脉还未完全断绝,公子也或许还有与家人重聚的希望,这都是因为公子家祖上乐善好施,积德甚丰,才能挡住这大灾。公子回去后,敬拜祖先,继续积德吧!如此,贵人或会垂怜,老夫言尽于此了。”
“有先生这一句话,便什么都够了!”卞三秋紧握住百病消双手,激动地流下了眼泪,”我回去后定乐善好施,广行好事,我绝不会再离开余桐,我一定会等到家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