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太妃精神不济，带回风露宫，好生照料。”应津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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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值守在附近和风露宫跟着宋太妃出来的宫人们喏喏应是，连忙控制住神志不清的宋太妃，一边对应津亭告饶一边哄着宋太妃要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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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妃伸长了涂染蔻丹的手，凄楚地唤着：“津亭——津亭，你还怪娘是不是？津亭，娘不是故意的，娘也不想你走……娘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栗子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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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津亭的脸色始终平淡，看着宋太妃被强行带远了，然后他看向云清晓：“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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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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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掺和皇家这些是非，只想关心自己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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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真走不动了……”云清晓自暴自弃道，“臣到底哪里不慎开罪过您，您能直说吗？臣改，一定好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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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清晓问得这么直白，倒是让应津亭的确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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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站得高了，似乎说话拐弯抹角、力求让人猜了又猜才是理所当然，快人快语成了另类，这样的人要么是站得高到无所顾忌、不必去理会“祸从口出”，要么是太过蠢笨、胸无城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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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清晓……应津亭自认尚且与他不熟，不过却觉得云清晓还不属于这二类中任何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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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津亭隐约记得，即便是他还未被送往南颖为质、尚在大宛皇宫里算个还得宠的年幼皇子时，也没有这般直出直入地同旁人说过话，即便是与他的父皇母妃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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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罪皇帝是要被罚的，云侍卫说话小心着点，哪有主动往自己身上揽罪的？”应津亭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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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云清晓估摸了下，觉得这皇帝好像也没有那么难应付——虽然应津亭嘴上没什么顺耳的话，但实际好像并不会真拿“大不敬”这样的罪罚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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