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承蒙垂询,幼菱不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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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可道，非常道’，既然道不可说，老子为何还著五千言？这不自相矛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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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菱答曰，“非也，正如以指指月，指非月却可示月之方向。五千言是‘损之又损’的扫相之言，终为使人悟不可说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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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再问，“《参同契》言‘金来归性初，乃得称还丹’，‘金’指什么？如何‘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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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菱再答，“金是先天一气，性即本来面目。‘炼精化炁是初关，炼炁化神性自见’，心息相依时，元神自现即是归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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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蹙眉，绞尽脑汁又回忆起一道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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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祖言‘养气忘言守，降心为不为’，为何又要诵经持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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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幼菱不假思索道，“忘言是究竟，诵持是舟筏。如用药治病，愈后不需药，未愈需依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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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子》说‘无极之外复无无极’，与道之“守中”如何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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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之外更无穷，正显‘中’非方位。如百千陀罗尼，不出方寸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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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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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烦闷地抿了抿嘴，自己在考核中遇到的难题，居然没一道能难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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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江幼菱脑子是什么做的？怎的就这般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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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什么“若有疏漏，万望训示”，她要是有对方这份聪敏劲儿，何至于参加了这么多年大考，每每都被第一关的文试刷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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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轻轻吐气，“算你过关，不过接下来，我要考校你的身手，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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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话音刚落，一记右直拳朝着江幼菱直直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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