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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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走后第二天。依旧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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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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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走后第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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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起了乱子，连明月楼都受了波及，楼内美人人心惶惶，到处说着，五年前那个江洋大盗，衰兰送客手，竟出山作乱，甚至闹到了官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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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送客手，竟将汴京官府的夜明珠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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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西域进贡的奇珍，价值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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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急匆匆通知全楼，夜间封窗，金银库也增派了守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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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老鸨见六楼尚未封窗，便急急赶来，果然，见白行玉倚着栏杆眺望着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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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恼怒，狠狠踹了他一脚，“看什么看，把你捉去了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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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却轻轻笑了笑，像一具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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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怒道，“有毛病。”又踹了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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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不作反驳，一双冷冽美目却含着冰冷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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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轻轻抬起手，对着老鸨空手做了一道剑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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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被盯的毛骨悚然，又骂一句“死哑巴。”那剑诀仿佛煞有其事，真真起了寒光，看得她起鸡皮疙瘩，于是想到古鸿意的剑。老鸨便不吱声了，直直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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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鸨仓皇离去，白行玉轻轻笑了笑。他凝视着夜空，黧黑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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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送客手在作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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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玉知道，那是为了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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衰兰，没有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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