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闷哼一声,被震得气血翻涌,踉跄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手臂一阵发麻,喉间涌上一股腥甜。
她不信邪,咬着牙又试了几次,每一次都被那股力量毫不留情地弹回,力道一次比一次重,震得她头晕眼花,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殿门之上,隐隐有暗紫色的魔纹流转闪烁,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这门,是被下了禁制。
她不死心地凑到门边,透过仅有的一丝门缝向外望去。只见殿外长长的廊庑之下,每隔数步便侍立着一名身着漆黑狰狞甲胄的魔将。
他们身形异常魁梧,几乎是普通人的两倍高,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彪悍魔气,手中持着造型古怪的兵刃,面容隐在头盔的阴影之下,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猩红或幽绿光芒的眼睛,如同沉默而恐怖的石雕,将这座幽篁殿围得水泄不通。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心底最深处蔓延开来。
她彻底明白了,自己已是笼中之鸟,插翅难飞。这里,便是那魔头为她准备的华丽囚牢。
最初的几日,竟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那高高在上的魔尊,自那夜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仿佛彻底将她遗忘在了这座空寂得令人发疯的幽篁殿。没有审问,没有折磨,亦没有任何命令或指示。
这种被悬置的未知与被彻底漠视的恐惧,比直接的酷刑更像一把钝刀,日夜不停地凌迟着她的神经。
宁念蜷缩在殿内另一张稍小一些的软榻上——那张魔尊睡过的床榻,她连靠近都不愿。她几乎夜夜无眠,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窗外偶尔掠过的魔域阴风,殿内不知名晶石光芒的明暗变化,都会让她瞬间绷紧神经,如惊弓之鸟。
那件墨色的外袍,被她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了软榻最里侧的角落。它像一个无法忽视的标记,时刻提醒着她那夜的屈辱,提醒着她与那个男人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然而,在这寒意沁骨的魔殿深宵,当噩梦袭来,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时,她又会下意识地抓紧那柔软的布料,从中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却又是唯一能够感知到的“人气”。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备受煎熬。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任由恐惧将自己吞噬。她要活下去,她必须活下去!哪怕希望渺茫,她也要为自己寻找一线生机。
强压下心头的惶恐与与日俱增的不安,宁念开始小心翼翼地探索这座囚禁她的幽篁殿。她的脚步放得极轻,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像一只受惊的小兽,警惕地打量着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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