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银杏叶簌簌落在景仁宫的琉璃瓦上,林晚棠对着铜镜轻点胭脂,却突然一阵反胃,手中的螺子黛 “啪嗒” 掉在妆奁上。巧云慌忙递来青瓷痰盂,看着主子日渐丰腴的腰身,眼底泛起惊喜:“小主,您这症状,莫不是……”
话未说完,太医院院判已捧着脉枕匆匆赶来。三指搭上腕间的刹那,老人浑浊的眼中闪过精光:“恭喜贵人!您这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消息传开时,翊坤宫的琉璃盏 “哐当” 碎裂在青砖上,惠妃盯着满地碎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她倒是好手段!”
林晚棠抚着还未显怀的小腹,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自接手内务府核查事务,她已将惠妃兄长贪墨的证据攥在手中,可这突如其来的身孕,反倒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深夜的密室内,互助会的姐妹们围坐在沙盘旁,安常在捧着一叠药方手都在发抖:“这是太医院最新记录,荣贵妃近日频繁购入红花。”
“红花……” 林晚棠指尖划过沙盘上的翊坤宫,冷笑出声,“她们果然坐不住了。从明日起,我的饮食要经过三重查验,景仁宫四角增设暗哨。” 她展开一卷泛黄的《产经》,“还有,派人去民间寻稳婆,太医院的人…… 信不过。”
怀胎五月时,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而下。林晚棠正在研读前朝奏折,突然听见宫门外传来哭喊。冲出去时,正见一名小宫女倒在雨地里,怀中死死护着的食盒渗出黑红色液体。巧云辨认出是御膳房新来的丫头,颤抖着掰开宫女紧握的手指,里面是半块发霉的糕点。
“惠妃……” 林晚棠攥紧湿透的披风,腹中胎儿突然剧烈胎动。她强撑着回到寝殿,在烛光下仔细查验糕点,发现夹层里藏着细小的夹竹桃粉末。冷汗浸透了寝衣,她却突然笑出声 —— 对手越是不择手段,越说明他们已经乱了阵脚。
八月十五月圆夜,林晚棠挺着七个月的孕肚出席宫宴。她身着绯红云锦吉服,金丝绣的百子千孙纹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却在接过德妃递来的桂花酿时,指尖微微一顿。余光瞥见惠妃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她突然将酒杯倾倒在袖中,借着整理发簪的动作,悄悄将藏在护甲里的银针探入酒液。针尖瞬间发黑,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德妃姐姐这酒,怕是陈得过头了。” 林晚棠轻笑出声,将发黑的银针展示给众人,“不如换些牛乳,臣妾近来贪凉,就好这一口。” 德妃脸色骤变,余光扫过惠妃铁青的脸,突然抚掌笑道:“妹妹这等小心谨慎,倒让姐姐惭愧了。来人,换牛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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